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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周的神经和耳朵边上的神经正在狼狈为奸的进行什么交响乐!
导员趁着阮昕仪用手摸脸的间隙,快速的摸出了体温计。
她把体温计转了转,露出了清晰的刻度和红色的温度线:38.6°!
这人怎么都烧到这么高的度数了,还不着急找人,或者去医院呢!
“快,昕优!
赶紧收拾一下,咱们把你姐姐送到医院去!”
导员被阮昕仪的高体温给吓到了,她二话不说的赶紧吩咐阮昕优收拾东西,自己则是把阮昕仪扶起来,拿出好几件厚实的衣服给她披上。
接着,没等阮昕优发愁要怎么把阮昕仪弄下去。
导员就已经背着软趴趴的阮昕仪脚下生风的下楼了。
半小时后
躺在病床上输液的阮昕仪好像终于不用在朦朦胧胧中看世界了。
她似乎有一种快要豁然开朗的感觉,身体上的酸痛感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只有牙齿和耳朵这俩邻居不知道在发什么神经,交响乐还在一遍又一遍的响!
你问,她怎么知道?
因为…她的牙齿神经和耳朵神经正在你方唱罢我登场,间歇性的抽抽着疼。
就像阮昕优在初高中时期跑步时喊的口号: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
虽然曲子谱的中规中矩,没那么出彩。
但是它俩的每一个音都能精准的弹在她的痛点上!
不信你看她的脸!
“我的脸!”
阮昕仪用没有扎针的手指小心的触碰自己好像消了一点,又好像没有消的左半边脸,此时的她不由得悲从中来。
她只是来梦里拉阮昕优一把,怎么就把自己给搞成这样了?
此时此刻,她的眼泪在心里逆流成河!
她要回去,她要摸鱼,她要无拘无束!
她不要在这里,不要莫名其妙被毁容,不要操心这个又操心那个!
导员看着眼前难过的快要裂开的阮昕仪,又对比了一下之前喜怒不形于色的阮昕仪,心里有种眼前的她终于接地气了的亲切感。
她拍拍阮昕仪的肩膀,好言好语的安慰:“不要怕!
等烧退了,炎症消了,你的牙齿和耳朵就都不会再疼了!”
“可是,我的右耳朵现在还是听不到!”
,阮昕仪苦着脸,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跟导员说话。
她闷里闷气的盯着病房的天花板。
想不通这一个星期的自己究竟干嘛了?能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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