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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有些不敢相信,喃喃道:“是……因为我?”
“不错。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为了保护你而死,二十年来,共有十七人。”
谢平远走过一座尚且崭新的墓碑时,补上了最后一句:“车夫老张,是第十八个。”
轰的一声,谢清棋如遭雷击,耳中传来尖锐鸣声。
她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也听不到谢平远在说什么,脑海里只剩遇刺那天老杨与老张与刺客厮杀的场景。
——
谢清棋自那天回家后就病倒了,高烧不退,萧婉华守在她床边寸步不离,急得眼眶泛红。
她与谢平远大吵一架,怪他带谢清棋去墓地,“你将这些事一股脑压在棋儿身上,是想让她愧疚而死吗?”
谢平远眉头紧锁,好半天叹了口气:“军中还有事,棋儿醒了派人告诉我一声。”
萧婉华不管他,只看着谢清棋,见一碗碗汤药下去谢清棋仍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萧婉华急得落泪:“棋儿会不会是被什么鬼魂附体了,我们要不要请高人来作法?”
华十安帮她擦去眼泪,握着她的手拍了拍:“我知道你担心,相信我,棋儿她不会有事的。
况且,那里就算真有鬼魂,他们还会害她不成?”
萧婉华渐渐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当真是病急乱投医了,闭着眼握紧华十安的手,点了点头。
——
“小姐,您想什么呢?”
“我在想……”
黎淮音回过神,看了眼红莺捂嘴偷笑的样子,将视线转回书上:“没想什么。”
红莺不信:“这都是您今天第几次出神了?”
黎淮音看向屋外:“我只是觉得,不该那样赶走她。”
红莺抿了抿嘴,将那句“我可没说您在想姑爷”
憋了回去,劝慰道:“您当时又不知道姑爷来,落霜姐姐也不认识她,不让她进来才正常。
再说,谁家好人翻墙拜访啊?”
她又道:“要我说姑爷也真是的,悄无声音来悄无声息走,连个信也不给。”
“是我让她近日别来的。”
红莺歪头问道:“那时候不行,现在是不是可以了?”
黎淮音还未说话,绿叶从门外走进来,说道:“我今日上街采买时,听人说谢清棋已经好几天没去医馆坐诊了,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黎淮音这几日一直有些不安,此刻更担心了,但她动了动唇,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绿叶问道:“音儿,那小子经常给你写信,她没说什么?”
黎淮音摇头,“没有。”
不仅没说,她连信也没有再收到了。
绿叶:“不然,你写信问问?”
谢清棋昏迷了整整三日,她睁开眼时,就看到萧婉华坐在床边,正无声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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