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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秀:“嗯?”
蔚起认真道:“‘它有想你了吗?’……这个问题,我不知道。”
闻此,简秀莞尔而笑:“嗯……那上校,你喜欢吃甜食吗?”
蔚起:“一般。”
简秀:“今天的点心,柑橘曲奇,柿子卷儿,莲花酥,你最喜欢哪一种呢?”
蔚起:“柑橘曲奇。”
简秀:“平时我可以去找花花玩吗?”
蔚起:“可以。”
简秀:“以后我可以给花花带零食吗?”
蔚起:“可以。”
简秀:“我还可以和你一起吃好吃的吗?”
蔚起:“可以。”
简秀:“我上课你有空可以来旁听吗?”
蔚起下意识脱口而出:“可以……”
前面抛出了一堆有的没的的问题,所以是在这里等着他?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蔚起蓦地顿住了脚步,盯上了简秀,而简秀亦步亦趋,也跟着蔚起停了下来。
他完全不避讳此刻蔚起的目光,姿态无丝毫怯意,言笑晏晏,温润清雅:“那……我们可就说好了,上校。”
对视良久,蔚起才低低地说:“嗯。”
简秀眼睑微垂:“上校,你生我的气了吗?”
“没有。”
蔚起如是说道。
蔚起确实没有生简秀的气,甚至连一丝和焦躁懊恼沾边的情绪都没有。
他只是单纯觉得……不对,这很不对。
这份异样的感触并非指蔚起就该因简秀的行为愤愤而怒,事实上,只是单纯的个人生活上,蔚起几乎没有愤怒这份情绪存在;种种不对,不过是他根本就不应该毫无戒备的跳下简秀下的套。
所谓的不对不在于简秀,而在于他自己。
多年从军经验,促使蔚起早已养成了铭刻进了骨子里的警戒,哪怕只是只言片语,瞬息光景,也足以他迅速做出即时的反应。
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这种行为,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
一念之间,蔚起觉察到,当他面对简秀时,居然在不由自主地放轻警惕与敏锐。
尽管这点零星的松弛,远远不足以影响到蔚起真正需要严防死守的大是大非上,但却在这无伤大雅的细枝末节里渗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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