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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男的这会儿也不管是男是女,说了就要上了。
眼看着那几个男人要打在文措身上。
就在那么一瞬间,急匆匆挤过来的陆远就像古神话里的战神一样出现在文措眼前。
他的背脊很宽,挡在文措身前,明明连光都要看不见了,却觉得异样的温暖,充满了安全感。
陆远读了一辈子书,让他用理论去解释打架的招式和伤痛程度还挺容易,要他去动手,简直如同天方夜谭。
他用手把文措挡在身后,用身体护着文措,对那些男人说:“她有点喝多了,各位大哥多多包涵。”
那个被文措用计算器砸了的男人捡起那计算器,发泄一样,啪地一声狠狠向陆远砸了下去,重重砸在了陆远的脑袋上。
陆远忍着剧痛,一言不发,只是赔了个笑脸。
怕事态闹大的老板和老板娘都出来,两边调停。
陆远从钱包里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放在桌上,对老板娘说:“不好意思,砸坏的东西和结账的钱。”
那老板娘使了眼色让陆远快走。
陆远不傻,以少对多,怎么打都不会赢了。
赶紧拉了文措走人。
两人一整天都在逃跑。
文措喝多了酒,酒精让她头脑晕晕的,跑了一会儿就跑不动了。
陆远想都没想,就把她背在了背上。
刚才闹事用光了所有的力气,这会儿陆远一背,文措整个人像如泥一样瘫软在他背上。
她眼前有些模糊,盯着陆远的脑袋,想想还是觉得窝囊,凑在陆远耳边大喊:“你刚才怎么不上去打,你不打你挡着我干嘛?要是万里早上去打了,你是不是男人啊?”
任凭一个再没有血性的男人被女人这么说,心里多少都有些不爽。
陆远箍着文措腿的手收了收,半天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么走在夜里安静的巷道里。
老旧的城区,老旧的房子,甚至连路灯没有,只有头顶微弱的月光照亮两人走过的路。
许久后,文措才听见陆远轻轻地说:“要是我打出个好歹来了,谁背你回家?”
不知道为什么,只这么一句话而已,文措就觉得心突然软了下来。
万里死后,她一直横冲直撞地这么活着,她甚至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错。
喉咙有些硬,文措却还是嘴硬说着:“借口,你就是胆子小,你就是孬!”
陆远没有反驳,口吻语重心长,像个老师一样:“冲动可以解一时之气,解不了真正的问题。
那些拿刀拿棒弄死人或者被弄死的,都是冲动的人。”
陆远背着文措走了好远好远,一边走一边认真地说:“一个人对自己的生命都不负责任,怎么可能对爱人负责任?留一份爱给你怀念比得上实实在在的拥抱吗?”
文措愣了一下。
再看陆远,只觉得他的肩膀宽厚而温暖。
刚才在火锅店里,如果不是老板娘和老板在中间拦着,那几个男人的拳头早打在陆远身上了。
陆远是个不会打架的男人,可是在那一刻,他想也不想就站在文措身前,替她挡着那几个人。
如果他们真的动了手,他又哪里躲得过去?
文措眼眶瞬间就红了。
文措是第一次遇到陆远这样的男人,他是文措在年轻而飞扬的年龄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男人。
不够出众、不够浪漫、甚至不够坏,和她认识的血气方刚的男生或夸夸其谈的男人都不一样,甚至不够有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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