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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恕罪啊,奴婢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呜呜……”
后面已经被人堵住了嘴巴,两个身强体健的老嫫嫫拖着二人就往外走去。
崔嬷嬷抱着孩子便送到肖容面前。
肖容伸手接过孩子,抱在怀中,看着孩子纯洁无暇的笑容那个,心里顿时软成一滩水。
“称心,你去将祁儿身边原来照顾的人都换掉,亲自去挑选几个可靠的人照料着。”
“是。”
肖容逗弄着笑呵呵的孩子,眼中含着怜惜之情,“这孩子如今唯一能依仗的便是哀家了,如今哀家年岁也不年轻了,还不知道能护他几时,称心,哀家须得给他寻个后路了。”
皇帝是靠不住的,皇后自己有了嫡子,自然也没有精力来照顾他,要想让这孩子好生成长下去,须得给他寻个可靠的母亲;只是如今后宫中能靠得住的都有了自己的骨血,其他的妃子要不就是母族太弱了,要么就是身份太低了,倒是一时间没个合适的人选。
怀中待会孩子哪里懂得这日后世道艰难之苦,此时他在自家祖母的怀里笑的阳光灿烂。
“咯咯咯咯。”
孩子,这宫里如何能容得下一个失去母亲庇佑的皇子……
忠顺是过了晌午才过来的。
彼时肖容正在擦拭着一块看似手感温润的羊脂玉。
动作很轻柔,模样确实异常的认真,放佛陷入了沉思。
崔嬷嬷踏着轻轻的步子走了进来,轻声道:“太后,忠顺王来了。”
肖容抬起眼睑,将玉佩好好的用帕子包裹起来,放在锦盒中,“让他进来吧。”
忠顺今日穿着的是一件紫色的宽袖云纹的锦袍,配着绝色的容颜更是妖孽了几分。
进门的时候,肖容已经端坐在长乐殿里的凤椅上,旁边的几案上放着的锦盒正是刚刚装着羊脂玉的盒子。
按着惯例行了礼,肖容微笑道:“起来吧。”
忠顺这才站起身子,刚要说着好听话哄哄肖容,却见肖容脸上虽然带着笑意,眼眸却无以往的那般轻松自在的神色。
“母后可是有心事”
肖容脸上的笑意收了下来,“哀家刚刚整理旧日的东西,突然发现了你母妃的遗物,便想到了当年一块相处的情景了。”
“母后极少提到母妃,如何今日……”
肖容淡笑,笑意未及眼底。
“年纪大的人,总是喜欢回忆以前的事情的。
你母妃走的时候,你年纪极小,怕是不记得她了。”
“儿臣当时刚过周岁。”
“也难怪你记不得她了。
哀家记得当年你母妃的容貌之盛在这宫中无人能及,便是盛宠之下的甄氏也远不及的。
珍儿,你很像你的母妃。”
“听闻当年父皇便是对母妃一见倾心。”
“倾心?珍儿,你母妃的苦楚便是因为这倾心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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