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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金妹拉着夏铁军的手泪眼婆娑。
“妈,你们怎么老是盯着大姐的钱,为什么从来不问二姐要钱呢?家里既然困难也可以问二姐要钱呀!”
一直在一旁看着整个过程的夏之凉看不下去了。
“看你说的什么话,你大姐我们供到高中毕业,你二姐初中毕业能比吗?我能没能力让你二姐念书念上去,怎么可能再问你二姐要钱?”
张金妹理直气壮的说道,她可没有忘记那死丫头当年为了要读高中把夏铁军的大姐请出来这件事,夏铁军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夏铁霞。
“明明是二姐自己没有考上高中,能怪大姐吗?”
夏之凉嘟哝,她年纪虽然小,可不代表什么都不懂。
她记得大姐念书可没有花家里一分钱,当年还一边带着她们姐妹一边打石子赚学费。
家里对大姐太苛刻了。
不过都是父母的女儿,这样的话她也说不出来,只能放在心里想想。
“大姐念了高中又如何?还不是去了农场,大姐太自私了,爸妈赚钱多辛苦又不是不知道,家里情况她也知道,偏偏还要花冤枉钱去读书。
为此还请姑母过来,姑母哪里懂我们家的事情,简直太不把爸妈当回事了。”
那日夏之秋回门之后夏之瑷就发誓,夏之秋不再是她姐姐,但凡能打压夏之秋的事情她都会不遗余力的去做。
现在这个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夏之秋不拿钱回来,已经惹怒了父母,她只要在边上在鼓动鼓动,看爸妈不去剥了夏之秋的皮。
最好夏之秋把钱都上交了,然后婆家那里又没有钱,这样她就会被婆家嫌弃。
夏之瑷美美的想着,心中一阵的舒爽。
夏之凉张了张口,最后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总觉得家人这样算计着大姐是不对的,可这些人又是她的姐姐和父母。
她能做什么?她往后退,又往后退,悄无声息的退到了自己的小房间,她和夏之瑷一间房,又被隔成了两个房间,夏之瑷住在下面,她住阁楼上,阁楼虽然连身子都站不起来,也仅仅只有一张床大一点的地方,可那已经是她全部的世界,只有在这里她才觉得温暖和舒心。
她想了又想,从书包抓出来一张纸,写了一点家里的情况,然后,又抓起鞋子,从鞋垫下面抓出一张毛票,她身上其余的钱都被夏之瑷用各种理由借走了,只有这张毛票,是大姐往日偷偷塞给她的,夏之瑷不知道,就存了下来。
她下阁楼的时候,父母还在讨论怎么从大姐那里要钱,中间还有夏之瑷的挑拨。
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影。
她从邮局买了一张信封和邮票,然后把信塞进信封,直至把信丢进邮筒,她的心都是噗噗的跳着,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可如果不把信寄出,她觉得会一辈子难安。
夏之秋从没有想过会收到小妹夏之凉的信,她虽然和小妹关系好,可印象中小妹胆子小,还有上辈子也没有这件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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