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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理上身的衣裳,听了这话,手下一顿,末了抬头,道:“你不必这样大费周折地猜我的心思,你在我身侧安插那样多人,平日里做什么都在你眼皮底下,怎么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另又说了,纵我有定亲的姑娘,也不干|你的事。
你虽是王爷的身份,却管不着我娶妻生子。”
他这番话说得淡漠疏远,听得合睿王再耐不住,猛地扣住他的手腕,凑过身去,咬牙道:“我有什么不敢,又有什么不能?林玦,你使什么手段说什么话我都不往心里去,只这一样,你不能拿来激我!”
他侧头不看合睿王,却被他低头猛地叼|住右侧耳|垂,一阵湿热传来,他不由一颤:“你待如何?”
“不待如何,只想叫你回想回想方才的事。
你若还想着娶妻生子这一茬,纵是你尚未及冠,我一样地办了你。”
“你!”
林玦终是怒目而视,一双精致的眼睛里怒火中烧,恨不得在他身上狠咬下一块肉来。
“你怎么这样厚颜无耻!”
他却立志要将这个无赖做下去,与他对视道:“自然是因着你高风亮节,我便唯有厚颜无耻,才能将你留住。”
两人对视许久,林玦终是先败下阵来。
论厚颜耍赖这一茬,他不是面前人的对手。
他放软了态度,声音也和缓许多:“你握得我手疼,先放开。”
合睿王将他手放了,却又紧问:“说罢,究竟是哪里来的?”
林玦坐直身子,揉着手腕,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我妹妹做了与我的!”
“你当早早地告诉我。”
合睿王知道林玦的脾性,他贯不肯扯谎的。
怒气蓦然退散,这才发现他方才使力略大了些,林玦手腕一圈皆已通红。
合睿王伸手过去替他揉着手腕,放了架子道:“我真心地待你,自然也想着你贴心地对我。
自明白这份心意,我便没想着再有什么娶妻生子的事……你……你的事我都知道不假,却到底仍有所不及……今日胡乱猜测,是我的错,原不该疑你。
只你往后有什么事,也须得告诉我才是,叫我这样提心吊胆……”
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极不合他的身份作风。
林玦听他说话时皆低着头,末了才道:“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思,总要给我一些时间想明白。”
他到底年岁尚小,连心意都明白得有限。
合睿王等自己中意的人等了这样多年,今才得了林玦,难免激进些。
林玦既说要想想,他自然肯给时间。
揉了一时,只觉手下皮肉发烫。
林玦想要收手,合睿王不舍地送了,又道:“我唤人进来?”
林玦又整了整衣裳,合睿王伸手替他理了衣襟,道:“挑不出错处,他们也不敢挑你的错处。”
说罢,才扬声唤欣馥上茶来。
欣馥领着姣沁等进来上茶,上前时惊鸿一瞥,瞧见林玦微红肿的双|唇,心下略凛,却只作不知,低垂了眼不敢再看。
林玦静吃了一盏茶,又歇了一刻,才道:“你今日唤我来,是为着什么?”
他如今不唤他王爷了,下头人皆听得心惊胆战,合睿王却觉甚好,笑道:“前些时候说要将陈居安引见与你认识,今正巧他在这处,又念着和你父亲往昔的交情,便说要见一见你。
我因想着不过是见一面,林府又才乔迁,正是忙的时候,也犯不着兴师动众地再叫他去府上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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