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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缠|绵悱恻,欲语又休的情意,哪是他这样的人所能意会。
只是到如今,却终究明白了。
情之所至,原不必诸多言语,就能叫人千转百回,又肝肠寸断。
“你……”
“子景!”
林玦才要开口,便听身后人传来一个声音,音色沉沉,却从里头生出无限欢喜、希冀来。
“朝堂勾心斗角,风云诡谲,哪里有边疆自在。
待此间事了,便随我往边疆去罢。
再没旁人,只你和我。”
林玦心头狂跳,脑中发昏,几乎要控制不住,脱口而出一个“好”
字。
只是终究只是一瞬,过了就慢慢清醒,那股热血也缓缓平稳下来。
他深深吸气,道:“人间事风云莫测,怎能一诺定终生?王爷,天色已晚,放手容我归家去罢。”
他终未应诺。
到底也不曾决然相拒。
慕容以致半是颓然,半是薄喜,终慢慢将手松开。
林玦的头发略乱了些,他伸手略为他理了理,柔声道:“去罢,慢慢地去,我在这里瞧着,你去了,我再走。”
王爷之尊,却叫一个大臣的儿子先走。
这话听着,是顶顶不合礼教的。
只是慕容以致若真遵从那些所谓的礼教,却也能算得上是一桩奇事。
林玦也不回话,径直下了车。
那厢邢季仍在风口上站着,到底是御前出来的人,饶是如此,也依然守着规矩,再没缩手缩脚的。
见林玦下车来,邢季忙迎上去,堆着笑道:“林大|爷。”
林玦颔首,道:“你这奴才,总爱胡说诓人。
你们王爷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在太后娘娘哪里吃猛了一杯酒,略恍惚了些。
不过是想问我两句前两日手谈时说的话,明日再见也使得,偏你这样急切,倒在路上把我拦下。
我才进马车去,倒叫王爷吃了惊。”
邢季心想林大|爷哪里都是好的,偏是要面子不肯跌份这一处,实在要人性命。
与王爷已是昭告天下的模样了,竟还想着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圆。
却也不想想,可瞒得过去麽?心中如此,口中却道:“都是奴才的错处。”
“且警醒着罢,王爷酒意上头,好生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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