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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均在后面追着问道,“你什么意思?”
呼格回头说了句,“没什么意思,以后避避嫌,跟别的男人离远些。”
别的男人?安均四处一望,哪有别的男人,除了老男人外,离她最近的就是附近地里干活的一个老头儿。
“笨。”
呼格留下这么一句就往一旁的岔路上拐了去,因为两人不再同路,所以安均也没追。
整个下午,安均和王柳儿齐心协力又犁了半亩地,以她俩的速度,再来个两天,这三亩地就该犁完了。
晚上她们照旧在婶子家吃饭,小呼土儿这阵子长高了不少,以前的衣服都短了一截,吃完饭后,婶子没再跟她们闲扯,而是拿出一块儿新布给小孩裁衣服。
呼土儿很得意,山里的小孩几乎都是穿的破破烂烂的,衣服不是拾得哥哥姐姐不穿的,就是大人的衣服改的。
几乎很少有小孩儿会穿新料子做的衣服。
婶子做衣服,安均就在一旁看,倒不是她喜欢看这个,只是也没什么事,回了呼格那边儿也是一个人待着。
跟她一起看的还有王柳儿,不过王柳儿不是看着玩儿,而是在学。
安均是拖到亥时才从婶子屋里出来的,她本以为到了这会儿,呼格该是已经回去了,所以当她看到站在院子中的人时,真的是很惊讶。
“你,你怎么还没回?”
“跟呼叶说了几句话,走吧。”
今天是月中,所以月亮很圆,整个黑夜都被照的很亮,安均边走边望着天上的月亮,她惊奇的发现,她往前走,月亮也在跟着她走。
也许嫦娥真跟呼土儿说的是吃的花生豆上天的吧,不然怎么这么能蹦跶!
两人到了家,呼格开门,安均就在一旁等着,只是呼格这个门开了半天都没能打开。
“怎么了?”
“锁芯好像是被人动过,里面可能是塞了什么东西。”
安均拿过钥匙,“我试试吧。”
她试也是一样,里面确实是像被塞了什么东西。
到底是谁这么闲啊?不会又是呼一世吧?他都快成亲了,是不是闲的啊,天天没事找事!
其实农家里一般是很少用锁的,除了有钱的人家,这个也是有原因的。
一是锁太贵,就是普通的锁也得一两银子;二是家里实在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根本就不值得小偷下手。
呼格家的这个锁,也不是他买的,而是他年轻时去县里做工,东家没给银子,拿一个旧锁顶的。
他想着自己住在个村边上,有个锁也不错,再说就他那点儿工钱换个锁也挺值得,所以就收着了。
这一用就是好些年,他也没想到一个旧锁竟是这样结实。
呼格从一旁的空地上找了块儿石头,他对安均说道,“这锁怕是不能再用,我把它砸了,你离远些。”
呼格的身手很利索,手起抬落间,就听咔的一声,锁开了。
两人进了院子,多少的都有些伤感,毕竟锁也是个值钱的玩意儿,就这么被人给弄坏了,别管是谁摊上这事,肯定是高兴不了。
由于已经不太早,两人也没多说什么,回了自己屋便睡了。
他们明天还要去种树,果苗已经买回来了,放的时间长了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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