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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柔想着,把脖子狠狠一扭,脸撇向一边去:“要杀便杀。”
国师唇角微微一牵,背过双手低下头,自顾自淡淡发笑,摇头。
顾柔心下大奇,难道露出了什么破绽?不可能,自己没多说一句废话,要是这样她能从自己身上看出破绽来,那他就不是国师而是妖怪了。
妖怪眼睛一眨,眼睛里的萧瑟杀意忽然变成缠绵暧昧,他凑过来,以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问道:“嗳,姑娘,你该不是连男人都没有碰过吧?”
说罢,轻轻地在她耳边吹了口气。
顾柔一愣,顿时说不出话来,脸一下子红到耳根。
她挣动铁链,尽可能远离他的脸。
她云英未嫁,当然是个黄花闺女,可是这大恶人对她露出如此贪婪的表情算什么事?
顾柔心里觉得不妙,虽然酷刑还没上,她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这副表情变化,自然被察言观色的国师尽收眼底。
“呵呵,”
国师负手冷笑,回头问宝珠,“莫非真被本座说中了?”
宝珠一脸犹豫:“师座,这……”
国师道:“顾柔,还是不肯说出申孝的行踪么?”
口气里听得出来,他正在消磨掉最后一丝耐心。
顾柔以沉默做出回答。
国师了然地点点头,沉吟道:“或者本座应该先问你另一个问题。
你喜欢鞭子,蜡烛,还是项圈?”
什么……意思?
顾柔一愣,回头对上国师深邃的瞳仁,只见他眨了眨眼睛,闪出寒冰般深沉的笑意。
顾柔不禁问:“你要干什么?”
国师转头下命令,利落地一挥手:“外衣脱了。”
宝珠闻言也是一怔,不敢多作迟疑,随后走上前去,抽出腰间长剑,三下五除二,将顾柔的外衣全数挑开。
顾柔虽然做好了受刑的心理准备,可是这样的羞辱却是生平头一回,随着外裳落地,她只剩一件单衣,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国师的卷鞭擦着她肩膀轻轻地滑过,隔着一层单薄的衣衫,那触感使得顾柔不禁战栗,她咬住了嘴唇,眼神愤恨:“卑鄙!”
国师淡淡偏过头,他的容颜皎洁清冷;可是他开口,吐出的言语却十分阴沉:
“看来你一直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啊,顾柔。”
顾柔恨道:“堂堂国师,竟是如此无耻之人,天理难容!”
国师不以为意地道:“打蛇打七寸,要获得一个人的价值,就要从攻心开始;要劝降一个义士就,要从拆解他的义开始;要击垮一颗顽固的心灵,要从粉碎她的信念开始;要粉碎她的信念,就要先从践踏她的自尊开始——宝珠,听明白了么?”
“受教了师座。”
国师冰冷的目光像是一把刀,剜着她的心,顾柔发着抖,遭受着他目光的凌迟,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崩溃瓦解。
国师淡淡说着,对折了一下皮鞭,优雅地拿在手中,对宝珠:“倘若你认为她忠贞,不若羞辱她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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