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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子南似乎早就习惯了收拾烂摊子,开始低头在书架边上查成零的序。
夜时信临走之前又叮嘱了一遍跟成零说过的话,很有夜时元的架势。
“你是第二序的。”
衡子南将竹简重新放回书架,眉眼温和,“走吧,我带你过去。”
“多谢夫子。”
路上,衡子南好奇地向她打听倒底是怎么回事,成零跟他讲了一遍,说实话,她也没弄懂裴念到底为什么抓她。
“难道是因为这里不允许用轻功在天上飞吗?”
她感觉也就只有这一条理由了。
“怎么会,子书他只是误会你是来偷窃的。”
“偷窃?”
成零难以置信地问道:“偷什么?难道在书院偷书吗?”
说完她自己都感到好笑,要真有那么一个偷书贼,不用等着偷,她就主动先送过去。
“对。”
衡子南点了点头,“不过不是去偷你们的书,而是去光临万藏阁的古籍。”
“古籍?”
成零觉得自己挺冤枉,她哪晓得什么古籍。
“没错,而且万藏阁也是瀚云的禁地,是万万不能踏足的。”
衡子南推开门,忽然,一阵悦耳的钟声响起,声音浑厚,久荡不息。
“我猜,你是不是走了一条书院右侧的一条狭路?”
成零反应过来,“莫非那条路通万藏阁?”
“是,幸好你穿了学子服,他有所考量,不然子书怕是会下重手。”
这还真是……衰到家了。
这么一来一切都很好解释了,她为了赶时间用轻功进了瀚云,然后好死不死地被正在当值的裴念盯上,然后她又好死不死地偏偏不走正路……
成零心情复杂,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都什么事啊!
“子书他……其实从前并不如此。”
衡子南在宅里的一扇雕花木门前停下,伸手推门,“以前,万藏阁也并非禁地。”
成零没来得及细问,就被震天的呼噜声惊住了,浓厚的酒香飘散在空气中,所有人都趴在书案上睡的的东倒西歪。
衡子南对她对她做了一个见笑的表情,大走几步到讲案用力推醒一身酒气的夫子。
“璧昌!”
“嗯……嗯?”
那人迷迷糊糊地坐直身子,由于额头拄在桌面上太久,甚至留下了一条红印子。
璧昌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用一旁的戒尺随便地敲了几下讲案,拔高嗓门喊道:“都别睡了,起来了起来了。”
下面传来几声不满的嘟囔,趴着懒懒散散地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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