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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泉什么都没有说,把头埋得更低了,默不作声地往楼上走去。
随昕跟在他身后不远处,明辞飘在半空中观察下面的情况。
一路上没什么人,只是随昕低头看见走廊地板上已经凝固的肉色蜡滴,又抬起头看了看前方人紧紧握起的拳头,心下了然,但还是继续跟着他向前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路泉依然在前方带路,整栋教学楼仿佛没有终点了一样没完没了的。
原本漂浮在半空,隔段时间就会飘下来跟她说明情况的明辞也不见了踪影。
终于,路泉停下了。
他转过身,慢慢抬起头来,一张脸早已歪七扭八融化得不成样子,脸上尽是一道道融化后留下的蜡痕。
随昕站在他对面抱臂静静凝视着他,路泉笑了起来,原本就坑坑洼洼的脸更是因为这一笑噗嗤噗嗤地往下掉着蜡渣。
“你有点聪明,但是还不够。”
蜡渣还在继续往下掉,“你们这种狂妄自大的人最好骗了,真可惜啊……”
路泉一副故作惋惜的表情叹了口气,“你本来可以死得不用这么惨的。”
“嗯。”
随昕无所谓地点点头,“所以呢?”
她看着从路泉身后远远飘来的白色身影,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路泉还在惊讶于她怎么自己凑上来送死时,这边随昕已经接过了明辞来的撬棍,往他脖子上挥去。
“哐。”
沉重的闷响传来,路泉的头在地上咕噜噜地滚动一圈后又滚回他的身体边。
身后更多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液体滴落的声音。
回过身,是汪单一行人,还有刚刚走进教室的学生们。
无头尸体摸索着将头安回时,随昕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路泉转过身来,“想逃跑吗?还是想挟持我。”
说着,好像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因刚刚所说的话而发笑似的,笑出声来:“你那点三脚猫功夫在我这可不管用。
因为……”
他凑近随昕说着悄悄话:“我们是不会死的。”
“我们不死,你永远都别想出去。
哦不对,怎么还想着出去呢?你出不去了,先想想要怎么活下来才是吧。”
身后的蜡烛人大军一步步朝随昕逼近,这边路泉也抓住了她的手,黏腻滚烫的蜡液融化在她的手腕上。
她反手将撬棍高高抛起,接着用被路泉牵制着的那只手往后狠狠狠一击。
气温逐渐回暖,随昕快走两步上前,一撬棍插进了他的脖子里。
夏天终于有了夏天该有的温度。
室温现在有些高,路泉被击中的肩膀手臂连接处只是微微错位。
不过随昕的手倒因此挣脱了路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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