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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凌泽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屋里一下子陷入沉寂,萧清禾呆坐在那里,竟隐隐有枯萎之势。
雀枝看得心惊,忍不住上前问:“小姐,你怎么了,可是和姑爷吵架了?”
雀枝八岁就到萧清禾身边伺候,两人之间的感情不似主仆更像姐妹,无人时,雀枝还唤她小姐。
萧清禾有些恍惚,好像自己还未出阁,仍是萧家的掌上明珠。
“雀枝。”
萧清禾低低地唤了一声,雀枝连忙应声:“奴婢在呢,小姐受了任何的委屈都可以告诉奴婢,奴婢绝对守口如瓶,不让旁人知道。”
雀枝自然是可靠的。
可萧清禾满嘴苦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日春喜说的那些话到底影响了她,她竭力克制不愿深想,却在面对卫凌泽时,生了抵触。
她虽未能及时履行婚约,却痴心不改,可他呢?
他对她还有几分情谊?
春喜并不知道自己几句话给卫凌泽添了多大的堵,因着萧夫人的亲昵,席间好些世家夫人都向她示好,邀她改日同游赏花。
不过这些都是客套话,等回了家,还有送帖子来的,那才是真心想要交好的。
春喜在卫家干的虽是奴婢的活,但也学了不少人情世故,不管谁来,她都笑着应对,虽算不上如鱼得水,却也挑不出错,关键还不耽误吃饭。
莫氏从未在这些世家夫人面前如此得脸,看得眼红极了。
这大好的机会,她不好好结交几个人,吃什么吃,她是饿死鬼投胎吗?
莫氏憋了一肚子的气,等回了侯府,便想拿春喜撒气,然而还没开口,就听到沈清渊吩咐管事:“少夫人今日受了惊吓,让厨房熬碗安神汤送来。”
这话是对管事说的,沈清渊的目光却冷冰冰地钉在莫氏身上。
他什么都没有说,却叫莫氏后脊发凉,憋了一路的话全都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这个逆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她这个做婆母的难道连训斥儿媳妇几句都不行了?
回到问心院,春喜先检查了尚未完工的小厨房,然后才去洗澡。
洗完出来,就见沈清渊换了宽松的寝衣坐在床上,手里还拿着白日大夫给的药膏。
想到白日的情形,春喜脸上一热。
她才看了大人一次,而且那次她没有贼胆,根本没有看清楚,委实有些吃亏。
春喜在门口停留的时间有些长,沈清渊以为她是害羞,淡声道:“放心,我只是帮你上药,而且你我是拜过天地的夫妻,你要适应与我亲昵。”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我有点儿亏。”
春喜脱口而出,说完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怎么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春喜绞尽脑汁想要找补,突然听到沈清渊说:“我无意占你便宜,但如果你觉得吃亏,你可以从我身上讨回来。”
春喜:“……”
讨回来?怎么讨?是她想的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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