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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2页）

&esp;&esp;“我能去看看你吗？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话想跟你说。”

&esp;&esp;“对不起，我……”

&esp;&esp;“求你。”

&esp;&esp;赵小柔很后悔洗了澡，她现在额头烫得像烙铁，不得不躺在卧室里留意门外的脚步声，

&esp;&esp;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门被推开了，动作极轻，她只听到门轴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而她的心脏已经快要跳出心房。

&esp;&esp;来人在门口迟疑了一秒，“赵小柔？”

&esp;&esp;“我在这。”

她躺在床上，拼命发出声音，可怎么听都像快死了一样。

&esp;&esp;脚步声越来越近，那张她日思夜想的脸，她用尽全力忘记的脸就这样出现在门口，

&esp;&esp;她比想象中平静，也比想象中绝望，因为她无比清醒地意识到除了此刻的过往和未来都只是一场煎熬。

&esp;&esp;“来了。”

他不自在地笑一下，耳根微微泛红，她没见过他这种表情，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esp;&esp;“你病了？”

他目光落在她额头上的退烧贴，这才反应过来她躺在床上下不来的原因是生病了。

&esp;&esp;“嗯，”

她瓮声瓮气，“有点感冒。”

&esp;&esp;他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走到床边，伸手探一探她的额头，声音陡然提高了一大截：“这么烫！

怎么不去医院？”

&esp;&esp;“去过了，本来都快好了，就是洗了个澡。”

&esp;&esp;他双手叉腰，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怒火，“赵小柔你有没有常识？”

&esp;&esp;她眨巴眨巴眼睛，笑着默默忍受他的脾气，头上的退烧贴太大了，遮住她大半张脸，看起来像个委屈的孩子。

&esp;&esp;他叹口气坐在床边，缓和了语气问道：“吃过药了吗？”

&esp;&esp;“嗯。”

她赶紧点点头。

&esp;&esp;一阵尴尬的沉默，卧室灯很暗，他的脸藏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可即便如此她也能看到他苍白瘦削的面容和阴郁的黑眼圈，

&esp;&esp;“周荣，你还好吗？”

&esp;&esp;他咧开嘴苦涩地笑，

&esp;&esp;“怎么，我是不是看起来很丑？闻起来也很臭？”

&esp;&esp;赵小柔感觉莫名其妙，他确实疲惫不堪，但还是那么好看，而他说的臭味……她不动声色地凑近他，却只闻到苦涩的烟草气息和淡淡的洗衣粉味道，一点都不臭，

&esp;&esp;“没有啊，你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

&esp;&esp;“是吗？”

他转过头看她，“知道我为什么累吗？”

&esp;&esp;赵小柔心里一沉，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用一贯平静的语气说出了她最怕听到的话：

&esp;&esp;“这一年我带了很多女人回家，十个？还是十一个，太多了，我数不清。”

&esp;&esp;说这些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esp;&esp;“你费尽周折找到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吗？”

赵小柔回望着他，声音哑的像砂石，

&esp;&esp;“对。”

周荣凄凉地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