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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有才定了定神,把在胡同口遭遇李向北的事跟梁大妈讲了一遍。
“娘,我要是被抓住,那就是挖社会主义的墙角,咱们一大家子都得被下放。
到时候,只能住牛棚,吃不饱饭不说,还得三天两头挨批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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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大妈听完,原本嚣张跋扈的脸瞬间变得惊恐万分。
第二日清晨,阳光洒落在小院,李向北刚将粥煮好,就听到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他眼睛瞬间发亮,难不成是媳妇来找自己了?这般想着,他嘴角挂着笑,快步上前打开院门。
“娘,您咋来了?”
李向北满脸惊讶,他娘是咋找到这儿的。
张翠花瞥了小儿子一眼,径直迈进院子。
李向北关好门,按捺不住好奇心,追问道:“娘,您怎么知道儿子住这儿的?”
张翠花一边四下打量院子,一边说道:“你不是提过,小苏的房子在钢铁厂对面的胡同里嘛。
我到了胡同口,就假装脚扭了,一位热心的大姐过来询问。
我就说来找儿子李向北,她便扶着我过来了。”
说完,张翠花挑眉看向儿子,反问道:“难不成我该说,我来找儿子,却连儿子住哪儿都不知道?”
张翠花的目光落在墙角,那里的木箱子里种着葱苗和小菜苗,她赞许道:“嗯,院子收拾得挺不错。
这木箱子是小苏爹娘弄的?”
李向北点头,小声嘀咕道:“娘,您没去当特务,真是屈才了。”
“别胡说八道!”
张翠花瞪了儿子一眼,抬脚迈进堂屋。
屋内的家具摆放规整,散发着古朴的气息。
“这些家具都是小苏老舅打的?小苏娘家可真疼闺女。”
张翠花目光一扫,发现炕上空空荡荡,疑惑问道:“这炕都空着,你睡哪儿啊?”
李向北指着耳房道:“我睡耳房。”
说完,也不管他娘了,李向北朝着厨房走去,他煮的粥还在锅上呢。
张翠花见耳房的门敞开着,便直接走了进去。
耳房布置得很是温馨,窗帘都是小碎花棉布,炕上还有一顶灰白色的蚊帐。
张翠花走过去,掀开蚊帐,就看到厚实的炕垫和碎花小被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臭小子,还真找到了个好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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