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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二浑身一抖,拼了命的把方家老仆推到一边,转头泪流满面的扑倒在地上。
“爷爷,饶命啊,爷爷,旁人不知道爷爷的厉害,我刘二能不知道嘛,爷爷拎着刀子满街上的事儿,我刘二记着呢啊,咱们镇上谁不知道就是得罪爷爷也不能得罪小郎君,是不是?”
“小的就是狮子大开口,哪儿想到他还真能拿出那么多银钱啊,小的也真的只是想着吓唬吓唬,没敢真动手啊。
爷爷。”
“小的要什么没什么,就是个混子,小的手下也有人要养活,小的也想着奔个前程啊,爷爷。
前阵子小的有幸结交了两位大哥,就是在这里,当着菩萨的面儿结拜了,小的只分了一半儿,就想着带着另一半儿当盘缠带着他们投奔那两位大哥。”
“爷爷,饶命,爷爷,小的知道错了,不义之财不可取,小的现在就把银钱都拿出来,银钱就在这里,就在那佛像下头。”
刘二一边喊着一边磕头,没几下脑门上就鲜血直流。
卢大山照着刘二的话,搬开佛像就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兜子的银子,正好二十两。
方家老仆激灵了下,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被带到这里来,亦是趴在旁边老泪纵横。
“爷爷饶命,这些时日郎君回到家中就咒骂不已,昨儿就要老奴找人教训下贵郎君,老奴劝过郎君,可郎君不听啊,还打了老奴,骂老奴不中用,老奴一家老小就依着方家过活,老奴也只能听命行事。”
“可即便如此,老奴也是说了银钱少怕也成不了事,就是想要郎君断了念想,哪儿想到郎君给了老奴六十两,老奴昧下二十两,找了刘二办事,老奴也说是吓唬吓唬就好,出门在外的哪里敢弄出什么人命官司,还请爷爷饶命啊~”
方家老仆也是“砰砰”
的磕头。
没几下,磕的比刘二还狠。
卢大山瞧着眼前转眼间就头破血流的两个,扭头看身后。
幽亮的月光下,隐在暗色中的少年郎再次亮出身影。
“郎君,郎君,小的错了。”
刘二忽的匍匐着往前跪了几步,猝不及防的卢大山差点儿一脚丫子踹过去。
“从今以后小的这条命就是郎君的,只要郎君有命,小的上刀山下火海,死不足惜。”
刘二冲着静渊又是“砰砰”
几个头磕过去。
方家老仆也认出了这位小郎君。
今儿个白日里,他也是瞧见的。
当时只觉得这小郎君清清朗朗,而现在这位小郎君比月色还要冷。
方家老仆连忙哽声求道:“我家的小主子性子偏执,不识大局,更是不分是非曲直,老仆身为走狗,自知罪孽深重,还请郎君看在老仆年迈,家中还有儿女子嗣需要供养的份儿上,恕罪啊,恕罪啊~”
静渊嘴角轻勾,淡淡的笑声在破庙内徐徐而散,只叫这月色更寒更凉。
“你,偷鸡摸狗,人嫌狗厌,溜须拍马,二十年没做过几个好事,也没做过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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