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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林月揉着发麻的手臂,眼眶微红,委屈巴巴地看着孟氏:“嫂子,你轻点!
我胳膊都要断了。”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孟氏没好气地戳了戳她的额头,眉宇间满是焦虑:“你们两个,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
她压低声音,语气却愈发严厉,“刚才那种场合,别人都跪下了,就你们还傻愣愣地站着,这不是找死吗?”
顾长河站在廊下,看着院中的情形,轻轻叹了口气。
他的眼中满是担忧,声音低沉:“最近因为娘和姐姐表现得不错,我确实有些大意了。
多亏有伯母看着。”
“可怜的孩子。”
孟氏的神色缓和下来,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
阳光下,她眼角的皱纹愈发明显,却透着一股温柔。
顾长菱不服气地嘟囔着,脸颊微微鼓起:“我跟娘不一样,我就是稍微迟了半拍,正要跪呢就被伯母拽下去了。”
她的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
“就是就是,我都快蹲下了。”
林月也跟着辩解,眼神躲闪,显然心虚得很。
孟氏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行行行,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去忙了。”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顾长河一把拉住两人,神色凝重。
院子里的风吹动他的衣袍,却吹不散他眼中的忧虑:“以后遇到这种情况,记住了,往人群里蹲,身子要低,能混过去就混过去。”
林月歪着头,一脸困惑:“要是咱们全家老小一块出门,你和你爹双膝跪地,我该怎么办?”
她的眼睛里写满了迷茫。
“蹲在爹后面。”
顾长河斩钉截铁地说,目光坚定。
“那要是就你爹一个人跪下了呢?”
林月追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摆弄着衣角。
“只要爹跪了,你就往他后面蹲,记住了吗?”
顾长河的语气不容置疑。
林月眼睛一亮,仿佛终于抓住了什么要领:“明白了!”
顾长河转向顾长菱,目光询问。
她连忙表态:“我和娘挤在一块儿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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