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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也没忘记廖爷好酒,酒肆库存的老酒几坛全被高价笑纳,至于王胖子爱吃的蜜饯枣儿,绿豆糕更是清了人家两天的存量,撑死这死胖子,至于王二狗的惊喜更是一把百锻的短剑,铁匠搁坑底下珍藏被翻出的得意之作。
王二狗跟王小胖欢喜的驾着牛车往镇南口走去,满满的货,满满的满意,而麻子跟着王胜德来到镇子手艺最好的鲁家工坊另有一事。
坊间传闻,临河镇的鲁家工坊参与过府城县城衙门的修缮,那手艺肯定不一般。
麻子没见到工坊把头老师傅鲁先生,但也惊动了工坊的大师兄张大梁,麻子的这单儿油水忒大。
要求河边建一木石结构的磨坊,外架设两台水车,能浇田能磨面能磨油,功能多还易检修,石料木料自备的话,趁着水位低赶紧动工到来年春完工再加五十两白银。
大师兄眼睛红了,大气应下这门大买卖,遂后拉着几位白胡子的师伯师叔翻着独家营造秘簙,誓把这次硬单作为自己的出师大仪,并代师父收下了麻子一金叶子作订金,定下不日将动身,此金叶子可置换五十两白银。
麻子辞别王胜德时,摁到其手中五两银元宝名曰喝茶解乏,王胜德望着麻子一身素朴衣,高山明月般风姿,感觉与其相处的个把时辰,对自己震撼甚大,本以为自己多优秀呢。
痴长几岁啊,此子不凡,怪不得自己二叔和堂里的一等供奉白老这么以礼相待呢。
“麻儿哥,回来了,来尝尝这喷香豆儿,可香了。”
王小胖嘴里嚼着豆子坐在牛车上四望时,刚好瞅得他麻儿哥刚出镇子城门口儿。
“麻子哥,咱买这么多咋回村儿啊?”
王二狗摸着淡青色的竹编蒸笼。
集市摊儿那个手艺的很好的老篾匠彻底收摊,年前的存货都被三人笑纳了,更免费现场给小河狸编作一个能里面原地跑步的小竹窝,从此小河狸离开麻子的怀投入竹窝无尽的小竹风轮中,它小小的脑袋坚信,只要它跑的快,竹轮就会呼呼的出现风笛的声音,不过目前已经消耗三个喷香豆儿也不见风笛声,麻子早早把两头的喉管塞住了,嗡嗡的声音闹心。
“哟,麻子,你们不过日子了这是?”
王二拉着满满的货来到牛车前,一脸惊异的看看牛车上满登登的货又盯了下嘴里嚼不停的麻子。
“哈哈,二叔,来嗑豆子,喷香喷香的,是廖爷发点小财,念及同乡,索性过个肥年。
来,给二婶捎的簪花,虽然是鎏铜的,可上面几个珠子可是珍珠啊。”
麻子把手里的豆子捧给王二后,从怀里摸出一柄金黄色的簪花塞进王二怀中。
“行,麻子你做事还是这么大气,你二叔嘴巴紧紧的,放心吧。
诸事备好?咱这就启程回家?”
“已好,启程!”
王二乐呵呵的嚼着香豆儿,一个响鞭落在大青骡的屁股上空。
后面牛车上王二狗跟王小胖共驾牛车,谁也不让谁。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临河镇上的鲁家工坊里,几位花白师傅们正抽着旱烟吞云吐雾,呛得一旁的张大梁直皱眉强忍着不咳嗽。
一锅子烟的功夫,张大梁的师伯往鞋帮子上磕了磕烟锅子,说道:“梁子,给你师父去信吧,把咱商量的几个样图邮过去,让他给把把关,莫出差池,这么肥的单子呢可不能让东家给笑看了。”
忍得脸通红的大梁子起身逃离这片云烟密布之地。
烟雾中露出几位花白老汉满脸的愁容,鲁大师的师兄也就是大梁的师伯一声叹息道:“草率了。
哎。”
一声叹息也把几位师弟叹到心底,单子是肥但太考验他们的技艺了。
“廖叔,这几日辛苦了,大恩没齿不忘,刘二叔把咱存酒窖里那几坛三十年份的莲花白全给廖叔打包。”
刘静姝嘴角含笑,对着静候一旁的刘管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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