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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吃饭呢,我这来的太匆忙,要不我去添个菜。”
麻子立马回身走出木屋。
“不用,将就点就行。”
何老汉竟没拉住麻子转身,追到屋外只听见麻子喊道“不费多大功夫。”
走过一遍山路的麻子下山飞快,身轻如燕,几下身影回落便来到河汊口,只见一处急流怪石林立,水声哗哗作响,这片也常是大鱼们常待区域。
搁这寒冷天儿麻子寻一僻静点,脱得只剩裤头下水摸鱼,在水中略散感知,便察觉到这片怪石丛中生机勃勃,冷天中极少见的大青虾,小清河极品河鲜中的红尾鲌,一群群的来回游弋寻食,麻子见此扯了几根水草,欢悦扭身贴了上去。
“哎呀,小麻子你这水性真好,这虾子隔冷天儿可罕见咯,来口酒暖暖身怯怯寒气。”
何老汉接过收拾干净的河鲜,忙给麻子倒酒。
“这山弯弯的木房子冷清,好多年不来人了,也就采药的几个同乡隔着峡口子喊几声啊,突然来个人,老汉我高兴啊。”
孤守山林的何老汉一时兴起多贪了几口,话稠的让麻子接不上话。
何家最辉煌的事就是曾多年为边军的军备供货,稳赚的金饭碗,然而世上没有永久的买卖,多年前何家急流勇退让出了大量份额才躲过官家的大动荡。
守的这片老林子慢慢也变成老宅的自用,不再是军备的储备林,白蜡树林产的白蜡变卖也成为是老宅的大进项。
“耍枪杆子得用上好的白蜡杆子,这一大片白蜡林足够挑,额,要是没特别要求的话,老夫倒有柄现成的,走带你小子瞅瞅去。”
喝得鼻头儿红通通的何老汉放下碗,停下期间豪言壮语,一抹嘴拉着正滋滋啃虾头的麻子去瞅自己的宝贝。
热情的何老汉年纪有小九十,下山上山跃涧的本事儿半点没含糊,紧跟在身后的麻子看着前方那满头银霜的魁梧老汉,终究是不敢小瞧这何家老前辈。
穿林跃涧一时辰多些,一老一少已离开南屏山地界儿踏进真正的深山老林当中,麻子紧跟何老汉一路不言赶路,敏锐的麻子已感知到这片深山里凶物遍布,方才的气味极有可能是凶兽留下的标记,也隐隐察觉到何老前辈带的路都是擦着凶物的地盘边边。
直到何老前辈来到一小瀑布的水帘洞处招手,麻子才从这深山美景中醒来。
一匹水练挂悬壁,湖中腾起氤氲水雾,借着冬日暖阳映得两重彩虹横跨瀑布小蛮腰,应该是水温略高的缘故,周边古树在这冷日里竟是郁郁葱葱,眼尖的麻子瞅到无数珍稀药草成片野蛮生长山水间,一两巴掌大的紫灵芝藏在瀑布下的老藤边。
麻子忽然想象到廖爷见此景后的样子,肯定是能直接听到银豆叮叮当当落地的声音。
“小麻子,快过来,这处水景初看惊异,多看几次也那样了。”
何老前辈搬开洞口塞石道。
麻子随前辈踏进洞里,怀里的小河狸不安的抖着,麻子伸手安抚着受惊的小可爱,来回瞅着地面略显光滑的山洞,看来这就是何老前辈说的宝贝了,一老一少各持一火把顺着洞道不断深入,直到前方隐隐红光,热气腾腾。
“何老爷子,这,这?”
麻子两人从狭窄的洞道忽然来到一地热岩浆的大型熔岩洞穴中,这山洞足足能把整个临河村装下,忽然麻子想到这一路穿洞可不就是往下走嘛,抬头望着洞顶黑洞洞的,目力所及估摸着百丈还是有的,偶见几个亮红的熔岩泉活跃,大部分都是黑糊糊的熔岩石覆盖着这片约有三十亩见方的熔岩湖。
麻子震惊来回瞅,足足欣赏了半柱香功夫才愣过神来,何前辈安静的待在身旁并无打扰。
“何老爷子,这真是鬼斧神工啊,世间之奇可见一斑,何老爷子现在我认可您老说的那句话,那片瀑布湖景不算啥了,哈哈。”
麻子清醒后转身同何老前辈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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