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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麻子不忍问道身旁滔滔不绝的把总老哥:“何至于此,刑房内中怨煞弥散,于诸位老哥无利,难道县衙竟无人知晓?”
“哎,小相公心细啊,这肮脏之地竟令小相公上心,小的们心难安啊,可这刑房乃一县重地,县府诸君岂能忽视,只是符阵范围有限,这最底层的刑间又无人,只能先被搁置了,不瞒小相公笑话,这底层轮守的诸位兄弟都是有家室有子女的,我等可不敢坑那些生瓜蛋子。”
把总可能酒气上涌,一时难禁,说多了些。
“那诸位老哥真是辛苦。”
“不辛苦,吃着这口饭就得端起这口碗,小相公过下眼得了,这地方阴冷最伤身体,若不是喝了碗酒,说啥也不能带小相公来这地方。
咱快上去吧。”
把总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一时酒气冲得晕乎乎,竟把麻子领到最底层瞅稀罕了,被阴冷的怨煞一刺激,忽地清醒了些。
“老哥勿慌,不才恰好知晓些化煞的把式,不如寻间空房,试上一试?”
麻子感知着满满的“能量”
要是视而不见顿觉可惜。
把总拗不过麻子一番劝说,遂领他来到深处一间空置的刑间,直见敦实的铁木栏杆上密密麻麻布满血色符痕,瞅这些斑驳不堪的符痕,起码经历上百年的岁月浸蚀。
把总不放心亲自坐镇在门外,屏退其他狱卒,麻子进去寻了处干草厚实的地方欲盘坐时,不料干草下有白骨散落。
“小相公,您贵体怎能碰这些腌臜物事,我让他们来收拾干净如何?”
把总在外边瞅见白骨后言道。
“无妨。
老哥,别因我一人琐事耽误诸位公事。”
麻子把白骨扫到一边,盘坐在干草堆儿上,左右细察后便闭目运功。
此番修炼主在打熬肉身,当然经过何老爷子倾囊相授,知晓年纪尚小的自己只敢多熬炼筋骨,不敢熬炼皮膜。
经历上次在玉泽邪修的一顿福利煞雾冲刷下,麻子感知到自己的骨身呈现淡青色,与何老爷子交心后赞誉不断,才知自己走了一条独特的路子。
自认不是啥天生奇才,要不然学业亦不会如此繁重,更是把修炼或是耍枪当作放松脑子的消遣,不重其物反得其物,如今在武道上进境反而要远远大于学海所获,不然麻子为何观书房累累书卷时总摇首苦笑。
两日三夜后,麻子“出关”
,三层狱卒都换班五次,常在此当值的几位明显察觉如今这最底层的狱间空气清新许多,更引得刑房上下在走廊间翘首为盼。
胖墩知晓麻子在刑房有要事后,这几日的伙食均有天海客的跑腿伙计负责,顺带让一帮矬哈很是美美享受了几顿,几位狱卒家里的小孩每次都对归家的父兄手里提拿的一包荷叶充满期待。
“哎呀,小相公您可真是我等的大恩人啊。”
冷面多年的把总牢牢握着麻子的双手不放,冷面僵硬的强扭几朵菊花笑,真是难为这负责一县重地的壮年汉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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