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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急忙跟上。
“小哥箭术高啊,那么小的,额,那么小的地方,一射即中,了不得,真了不得。
我想,我是说这箭术能不能教教我,放宽心,我不白学,我有。”
麻子看到猎户小哥听到不白学后停了下身子,连忙摸腰边的钱袋子。
麻子摸了下钱袋子里的几粒银豆儿几十枚大铜板,此次出门带钱太少了,哎,失误啊。
“家里还有,放心,我再回家里拿。”
麻子将钱袋子硬塞猎户小哥怀里。
猎户小哥面目清秀,精瘦中个,浑身粗麻着身,缯布绑腿,黄麻草鞋,按说这身本领不该如此,麻子猜测家境不好定另有起因,目测缺钱是没跑了。
“稍等我片刻,稍等啊,去去就来。”
麻子见塞进猎户小哥怀里的钱袋子稳稳的待着,便微笑喊道。
麻子匆匆离去,他的药兜子还在一凸崖高台上落着呢。
猎户小哥本家姓刘,刘晨溪是也,借靠在一山石边歇息,腾出一手摸了下怀里的外财,凝望着麻子离去的方向沉思不语,虎子很懂事儿的贴着他裤腿边趴下,尾巴轻轻扫着杂草。
没错,刘晨溪很需要钱,或者讲,他父亲很需要钱来救命,为此他求过无数人,求人不如求己,这也是两年来他逐渐明白的道理。
两年前,外地来了一伙人,言称西霞风景秀丽,欲进深探幽,寻一向导。
他爹是方圆几十里地界最好的猎户,自然当仁不让。
未曾想两月后出山,一向身体硬朗,能弯弓射狼的壮实猎家汉子慢慢变成药不停的药篓子,生活骤然巨变。
在镇子上谋食的刘晨溪因读过几年书,已成货行的杂事领班的他,接到书信后立马动身回家。
从此一办事儿机灵的活泼少年慢慢变成冷漠少语的猎家小子。
一家子的生计都由他来把持,重担在肩,由不得他的活泼轻浮。
瘫在床上的老爹不吐半句,具体细节不得而知,猎户刘小哥怀疑跟那次进山做向导有关,但事已至此,探究根底不再重要,每日生计和每副药钱都让刘小哥在短短两年成熟不少。
“让兄台久等了,走,一同下山。”
麻子背着药篓快步走来。
两人一狗前后伴行,穿过密林向山下走去。
“哎呀,忘自报家门了,我姓张,单名一个青字,叫我麻子就行。”
“刘晨溪。”
“好名字。”
。
。
。
此山向北七里地外的山沟,有一山村田家沟,满算不过五十多户,但其规模已是这方圆几十里的大村落。
猎户刘小哥家在村尾,但房子气派的很,房屋四座角柱子皆是大青砖用料,横梁椽子都是圆圆周正的好木头,这份家底在村里亦属上流。
要是他老爹没摊上这意外,这日子定是红红火火。
无奈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
猎户刘小哥领着麻子来到紧闭的家门口,轻叩门扉,喊了声:“杏儿,我回来了。”
“来了,哥你这么早回来了。”
屋里有人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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