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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五叔家的树根来了。”
屋里含糊地回了一句。
“树根,公爹让你进去说话呢,”
佟氏解释道:“他今天回来得晚,正在吃饭,树根你吃过了不曾,要不我给你拿个碗?”
柳树根连忙摇头,然后顺势递上了手里的两包点心,“嫂子,不用麻烦,我在家里已经吃过了。
这是陶砚今天带来的城里点心,我和家里的都觉得不错,软和,特地带来给你们尝尝。”
陶砚和柳二丫的关系,经过了二十两银子聘礼这事后,全村都已经知道了。
佟氏自然也不会例外,初初听闻的时候,她也产生了和黄媒婆一样的想法,那就是怎么和对方定亲的不是自己的女儿呢?
要不是这样,她今天也不会特地来给柳树根开门。
如今听说这两包点心是陶砚拿过来的,她的脸上顿时就露出了笑来,“陶砚就是二丫的未来夫婿了吧,我都听说了,二丫可真有福气。”
“什么时候成亲啊?”
“到时候我定要去讨杯喜酒喝。”
柳树根听到这样的话,顿时满脸红光,“我和家里的想的是明年开春,那时候不冷不热,二丫上花轿也不用遭罪,到时候一定请大家过去喝喜酒。”
“那我可就等着了……”
佟氏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这个时候屋里迟迟不见人进来,柳村长他大儿子柳良平也走了出来,对柳树根道:“树根,你快进来吧,爹在等你呢。”
柳树根赶紧进去了。
而佟氏则朝柳良平招手,“当家的,你看这是什么?”
柳良平走过来一看,惊讶道:“这,这是城里酥和饴的糕点啊,上头还贴着他们家的红纸呢,一包就要三百文,你手上这两包是哪儿来的?”
身为下一任族长兼村长,柳良平自然是识字的,甚至还去城里读过几年书,不过并没有读出什么名堂罢了。
但那几年的经历,也让他的见识增加了许多,比如这酥和饴的点心,柳家就没有人认识。
他们就觉得比自家买的好吃。
但柳良平却看出了这是上好的点心,一包最少就要三百文,虽然他没买过,但在城里读书的时候听同窗们说起过。
这会儿看见,一下子就想了起来。
三百文?
佟氏吓了一跳,那两包岂不就是六百文了?能割好几斤肉呢,没想到那陶砚出手居然这么大方。
于是她道:“当家的,这是刚才树根给的,你说他送这么重的礼,是不是有事求爹啊?”
柳良平想了想,“你先收起来,我回去看看。”
六百文的重礼,他们家并不是还不起,既然已经收下了那柳良平就没做出还回去的事,他想着自己先回去看看树根要说什么,如果不为难就给他办了。
如果为难,左右二丫就快要出嫁,到时候自家给的添妆丰厚一些也就是了。
想到这里,他匆匆进屋。
而屋里,柳树根正说着来意,“家里打算打一口井,于是今日就把牛师傅请了来,但谁知牛师傅却说,我们家那块地打不出水来。
如果要打,就要往深里打,一口井要三十五两银子呢。”
“三十五两?!”
刚进屋的柳良平吓了一跳,“树根,你有没有听错啊,怎么要三十五两这么多,之前二弟和三弟一起打的那口井,也不过十五两啊。”
刘树根苦涩道:“是啊,我刚开始也以为是我听错了,但是后来牛师傅说了,深水井打起来不容易,牛师傅要找好几个手艺好的人一起呢,打个几天几夜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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