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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吱呀”
的响动后,客房的大门打开了,王品福一闪身进得屋来,转身关好门后,就朝内走去。
一进门,就见亨书勤正自端坐在太师椅上驾着双臂闭目养神,身姿却依然挺拔卓立,和平日里正坐也没见有多大的差别,王品福走近时,难免犹豫了一下,正待悄悄回转出门,却见亨书勤不知几时睁开眼,正看着他。
王品福唤了一声老爷,亨书勤开口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已至午时了。”
“东西都备好了吗?”
“是的,老爷。
除了这屋子里的行李还没有收拾外,其他的一应都备好了。
马也喂饱了,掌也修了,又着人放了好一阵,马车也检查过,都收拾干净了,随时可以出行,其实这些一大早就在准备着呢。
另外老爷刚刚吩咐的事已经办妥了,要现在拿进来吗?”
“嗯,时侯也差不多了,先拿进来吧,照我们当初的规矩,分两次让四儿看看。”
王品福听后,咧嘴笑了,“想当初东少爷、九少爷弄这事的时候,也是我办的,自是晓得的。
时间过的真快,不想这又马上轮到四少爷了,这可显得早了点。”
说完感慨了下后,转身出门准备去了。
亨书勤进了隔间,看儿子正睡的香甜,虽有些不忍,仍是坚定地轻摇起儿子臂膀,一边说:“四儿,醒来,该起了。”
亨亚日被惊动,便醒了过来,见是父亲正斜坐在床边唤他,于是先唤了一声父亲后,赶忙一骨碌爬起。
亨亚日起身穿好衣服,又就着屋角处用木架托起的水盆,用清水净了净脸后,又细细擦干手脸上的水迹。
随即,父子二人从隔间出来时,却见王伯正在厅堂的桌前忙活着。
身侧一个篾条编织的小竹筐,上面搭着的蒙布半敞,王伯正自筐中把一丛丛的事物取出。
亨亚日定睛一瞧竟是三从叶子,一一分别摆开,平铺在已经搭好的桌布桌面上。
亨书勤吩咐道“亚日,你且去近前看看,这分别是禾苗、韭菜和蒜苗的叶子,你去指给我看看,每一种分别对应的事哪一个。”
亨亚日此时已然清醒,自是想起睡前父亲吩咐的事情,只并不知这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却也不着慌,就着桌上的茶水潄了漱口,就来到桌旁坐定,定睛打量那三从绿色叶子。
三从叶子中除了其间一丛叶子显较宽大,中间部分略显轻折外,余二者左看右看,除咋眼看去的一丛叶子较为挺长,另一从就较粗短,外形看上去就似短从是长从中去除了一截所得一样,其余就是不太看得出有多大的分别。
亨亚日转头看了一眼自家父亲,只亨书勤一时却并没开口说话。
亨亚日伸出手,从桌上每从叶子中都取出一颗,细细端详起来,还分别拿起左右摇晃,又用手摩挲掐捏叶子,然后归位,思索。
终是给他瞧出了中间细微的差别来。
只是亨亚日心内呐喊着:可是,可是,就算我知道了中间的区别,可我还是不知道谁是谁。
亨亚日红着脸,抬头望着父亲。
亨书勤似是未觉,对儿子说道:“都看清楚了,可看出什么吗?”
亨亚日嗫嚅的答道:“父亲,我自是看清楚了,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看清了差别,可是我压根就不知道每一种东西原本长的是什么样的。”
亨亚日说完,只亨书勤并不理会他,却又对王伯说道:“品福,把整棵的拿出来,给四儿看看。”
王品福于是先把三从叶子挪至桌面一边,就又揭开筐沿的整块蒙布,把尚带着泥土的三把植株一一拿出,在放在桌面上,一一分开摆好后,就退至一旁,束手静立,侧旁观戏起来。
亨亚日再次打量起这些植株来,又转头去看早先已经看过的叶子,一一对比,这才把叶子也植株一一对应起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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