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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渊的戟尖忽然挑起两枝花蕊,寒铁戟与惊鸿剑、机关匣的银线,在亭中织成光网,“当年太武帝与宋文帝会盟,曾言‘胡汉之美,美在各美其美,美美与共’。”
他忽然指向石案上的花影,“陆姑娘的海棠,是华山的烈火;苏姑娘的梅花,是洛阳的冰雪,合起来,正是护民的阴阳相济。”
苏绾的机关匣忽然发出蜂鸣,银线缠上陆灵珊的剑穗,竟在不知不觉中,将“惊鸿照影”
的剑路,与“天机算”
的机关轨迹,织成新的图谱。
陆灵珊望着对方眼中的锐意渐化作欣赏,忽然轻笑,剑穗上的玉女佩,与苏绾腕间的璇玑锁,在阳光里,映出相似的寒梧纹。
“苏姑娘可知道,”
她的剑尖挑起片梅瓣,梅香中竟混着塞北红景天的气息,“我这海棠剑,本以为只合华山的云雾,却不想遇着你的梅花,倒衬出了胡汉双绝的妙处。”
苏绾的银线忽然松开,机关匣弹出枚新铸的齿轮,边缘刻着海棠与梅花的合纹:“陆姑娘的剑,让我想起父亲说的‘机关最高境界,是让杀招化作护花风’。”
她望向宇文渊,见他正用戟穗扫落石案上的花瓣,那些花瓣竟自动聚成“护民”
二字,“今日比剑,不分胜负,只分——”
“只分胡汉同心。”
陆灵珊接话时,惊鸿剑已收鞘,剑鞘上不知何时多了道梅花刻痕,与她原有的寒梧纹,恰成双绝。
她忽然取出华山秘制的赤焰膏,递给苏绾,“给将军治伤时,顺便替我的海棠,向你的梅花问声好。”
引凤亭的风铃再次响起,这次带来的不是剑风,而是山脚下商队的驼铃。
宇文渊望着两位红衣女子,见她们的衣袂在风里交叠,恍若太武帝陵寝的飞天与华山玉女的虚影重合。
苏绾的机关匣里,海棠与梅花的花瓣,正被银线串成护民的符节;陆灵珊的剑穗上,梅花香与海棠艳,竟比任何利刃都更动人。
是日,引凤亭的石案上,“胡汉双绝”
的花影,被宇文渊的戟风刻入亭柱。
从此,江湖传说里的双姝比剑,不再是刀光剑影的厮杀,而是海棠与梅花的共舞,是机关与剑招的合鸣——正如太武帝留下的“胡汉共主”
戟,真正的护民之道,从来不在兵器的锋芒,而在人心的相容。
陆灵珊的惊鸿剑,终于懂得了机关术里的柔肠;苏绾的机关匣,也记住了剑招中的烈骨。
当她们并肩望向华山云海,看见的不再是南北之分,而是胡汉百姓的炊烟,正从山脚下的市集升起,与引凤亭的花香,共同织就护民的长卷。
而宇文渊的寒铁戟,此刻正静静倚在亭柱,见证着这场比剑——比的是护民之心的高低,赢的是胡汉双姝的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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