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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指向宇文渊的戟,“将军的破虏戟,与太阿剑同出一炉,正是太武帝预留的破局之器。”
嵩山派掌门的龙头杖重重顿地,杖头“五岳同心”
印与壁画中的寒梧纹相扣:“老衲曾见太武帝陵寝的星图,与壁画的星位分毫不差。”
他忽然望向衡山长老,“当年清虚子祖师与太武帝论剑,留下的不是南北之辨,是护民之约。”
衡山长老的鹤氅缓缓垂下,望着宇文渊戟身映出的自己倒影——甲胄上的流云纹,正是南梁遗孤萧雪所绣,与壁画中江南士子的衣袂,竟如此相似。
他忽然长叹,取出衡山派的“护民剑谱”
,递向丹墀:“老朽眼拙,竟忘了共主之剑的真意。”
宇文渊双手接过太阿剑,剑鞘“太玄”
纹与破虏戟的古篆相触,竟在殿内激起护民剑意,烛火无风自动,将壁画上的胡汉百姓,照得如同现世。
他忽然转身,将剑递给陆灵珊:“此剑,该由华山派的护民剑心来执。”
“不。”
陆灵珊的剑尖轻点丹墀,画出寒梧与惊鸿的合纹,“太阿剑是胡汉共主之剑,唯有将军的破虏戟,能让它重现锋芒。”
她忽然望向壁画中太武帝的眼睛,“当年祖师与太武帝立碑时,便说共主之位,需得能握戟护北、持剑守南之人。”
殿外忽起山风,吹得“五岳同心”
匾额轻颤,却见宇文渊手中的太阿剑与寒铁戟,在丹墀上投下交叠的影——戟为骨,剑为锋,合起来正是“护民”
二字的铁画银钩。
五岳弟子忽然齐诵华山派训:“剑者,护民之器也。”
声浪震得殿角铜铃齐鸣,与远处商队的驼铃,共奏胡汉同心的长歌。
是日,真武殿的青砖上,新刻下宇文渊的戟印与太阿剑痕,合璧成“胡汉共主”
的纹章。
王若雪的算筹,从此多了“五岳合纵”
的推演;陆灵珊的惊鸿剑,也将与太阿剑的剑意,共同守护北武林的护民之道。
而那幅“胡汉同宗”
的壁画,在青铜烛火的映照下,终于褪去千年苔衣,向天下宣告:所谓南北之分,在护民的初心面前,不过是过眼云烟。
宇文渊手捧太阿剑,望向殿外的华山云海,忽然明白,这盟主之位,不是荣耀,是太武帝与五岳祖师留下的千斤重担——需得让胡汉百姓,在同一片天空下,永远不必再为权术流血。
而他手中的戟与剑,终将化作护民的双翼,让北武林的义士们,无论来自塞北还是江南,都能在“胡汉共荣”
的旗帜下,并肩而立,永不独行。
真武殿的烛火,在夜色中愈发明亮,映着“胡汉同宗”
的壁画,映着五岳弟子的身影,更映着宇文渊眼中的坚定。
从此,北武林的江湖,不再有南北之隔,唯有护民的剑戟,在华山之巅,在塞北风沙里,在江南烟雨中,永远高扬,永不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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