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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字,火星溅落处,竟引出太武帝的密刻:“胡汉正统,不在姓氏,在护民。”
他忽然望向陆灵珊,见她正用断发缠住戟穗,发间露出的守宫砂,在月光下如寒梧花蕊,“灵珊,你可知,这一断,断的是华山派的闺阁规训,续的是——”
“续的是胡汉儿女的生死与共。”
她忽然抬眼,眼中倒映着他戟身上的自己,红衣与玄甲相衬,恍若太武帝壁画中的飞天与将军,“从在鹞子翻身交心那日起,我的剑,便不再只属华山派。”
更鼓三声,玉女祠的烛火突然爆燃,将两人身影投在石壁,陆灵珊的断发在戟穗上,竟与他的鬓发,在光影中融成“护民”
二字。
她忽然取出新铸的剑穗,红纱里混着他戟穗的鲛人血线,尾端坠着孝明帝的苍鳞佩碎玉:“从此后,我的惊鸿照影,照的是寒梧归心;你的破虏戟风,护的是惊鸿展翅。”
宇文渊的指尖抚过她鬓角的断发,那里已被她用剑穗余线,系成寒梧叶形状:“胡氏改元武泰,便是要借‘武运’压我寒梧。”
他忽然将血书纳入璇玑锦囊,与孝明帝的半枚玉佩相触,“但她忘了,太武帝的破虏戟,从来不是靠年号立威,是靠百姓心口相传的护民长歌。”
陆灵珊的惊鸿剑重新入鞘,剑鞘上不知何时多了道断发刻痕,与“惊鸿照影”
四字,在月光下,竟成“心照不宣”
的密语。
她望向祠外的松涛,那里传来寒梧盟的集结号,忽然轻笑:“将军可还记得,在引凤亭与苏姑娘比剑时,我说海棠与梅花共护人间四月天?”
“记得。”
宇文渊的戟穗扬起,系着她断发的鲛人血穗,此刻在夜风中,比任何令旗都更鲜艳,“如今胡氏掀起血河,我们便用这断发为引,让寒梧盟的刀光,护得人间永是四月天。”
是夜,玉女祠的晨光初绽,陆灵珊的断发,已与宇文渊的戟穗,在太武帝的摩崖前,结成永不褪色的护民之盟。
她摸着剑鞘上的寒梧纹,忽然明白,所谓“心许一人”
,从来不是私情的羁缚,而是护民之道的相契——当她的剑穗系上他的戟,便是将华山的烈火,融进了塞北的寒梧,让胡汉同心的火焰,在玉女祠的千年松涛里,永远燃烧。
洛阳的急报,随着晨雾漫过华山,却在寒梧盟的杏黄旗前,化作了护民的战鼓。
宇文渊望着陆灵珊重新系好的剑穗,上面的断发与血线,恰似胡汉儿女的血脉,在江湖的刀光剑影中,终于拧成了一股绳。
而他手中的破虏戟,从此刻起,不仅是北武林的共主令,更是陆灵珊剑心所系的护民之锚——无论胡氏的权术如何翻云覆雨,这断发为祭的盟誓,终将如玉女祠的月光,照亮天下百姓的归心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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