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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渊的喉间发紧,想起她银鳞甲胄上的血痕,想起响沙湾沙海埋兵时,她的狼首刀与他的寒铁戟,如何在沙下,织成地听阵的经纬:“妙晴可知,太武帝陵寝的壁画上,狼族与汉人,本就是共饮一河水的兄弟?”
他的戟穗,轻轻扫过她腕间的苍鳞碎玉,“这‘苍狼玄甲骑’,不过是让千年前的盟誓,重新踏在草原的风里。”
更鼓三更,冯妙晴忽然解下狼首辫的银饰,用马奶酒,在宇文渊的掌心,画出“奔月九骑”
的阵图:“第一骑探路,如苍狼窥月;第二骑断后,如狼尾扫沙……”
她的指尖,划过他掌心的护民刺青,“待你我将阵图刻在狼首刀与寒铁戟上,便是胡汉铁骑的共生之印。”
宇文渊忽然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薄茧——那是握过狼首刀、泼过马奶酒、系过金狼旗的手:“明日便让韩擒虎带玄甲骑,随你的苍狼骑,在敕勒川合练。”
他的声音混着篝火的爆响,“让草原的风,记住胡汉铁骑的蹄声,不是杀戮的鼓点,是护民的长歌。”
毡帐的羊皮灯,忽然被夜风掀亮,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胡汉共饮”
的岩画上,恰似太武帝与柔然可汗的盟誓重临。
冯妙晴忽然轻笑,声如破冰:“待苍狼玄甲骑成军那日,我便用狼首旗的流苏,为你的戟穗,编个草原的结——”
“让它在冲锋时,既响着狼嚎,也带着寒梧的清鸣。”
宇文渊接过话,戟尖挑起她的狼首刀,刀鞘新刻的“协同”
二字,与他戟身的“胡汉一统”
,在灯影中,发出清越的共振。
是夜,可汗帐的羊皮地图上,“苍狼玄甲骑”
的旗纹,渐渐被马奶酒浸透,却在篝火的烘烤下,化作永不褪色的印记。
冯妙晴的狼首刀,宇文渊的寒铁戟,此刻共同倚在毡帐门口,刀刃与戟尖,指向同一个方向——护民的方向,胡汉共荣的方向。
当晨雾漫过草原,敕勒川的练兵场上,狼族铁骑的狼首盔,与玄甲骑的寒铁胄,已开始磨合“奔月地听阵”
。
冯妙晴的狼首旗,宇文渊的寒梧旗,在练兵场的两端,同时升起,旗面的风,将“苍狼玄甲骑”
的传说,吹向漠北的每一个毡帐——那是护民者的智慧,是胡汉铁骑的新生,是草原与中原,在兵机夜谈中,结下的共生之盟。
可汗帐内,马奶酒的余香未散,羊皮地图上的酒渍,却已干成“共荣”
的纹章。
宇文渊知道,这场夜谈,谈的不是兵法,是胡汉的心,如何在战术的融合中,走向真正的合一——就像苍狼与玄甲,从此不再是单独的符号,而是护民之路上,永不可分的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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