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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很快就不再安全了。”
“乱……乱世……”
老村长喃喃着,眼神空洞绝望,“我们……我们能做什么?往哪里逃?官兵来了,怕是比黄巾贼还狠啊!”
他的话引起一片更加悲戚的低泣。
逃?往哪里逃?官兵、黄巾、流寇、饥荒……这乱世,何处是净土?
蒋毅的目光缓缓扫过这些面黄肌瘦、手无寸铁的村民,扫过低矮残破的茅屋,最后落在远处莽莽苍苍的山峦轮廓上。
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混合着属于现代军医那份守护生命的本能,在他心中破土而出,迅速生长。
“不能坐以待毙。”
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穿透了悲泣,“第一,我教大家辨识几种山林里常见的止血、消炎草药,教你们如何捣碎敷用,如何用干净的布条包扎伤口。
简单的伤,自己就能处理。”
他顿了顿,指向村口几处被黄巾贼轻易撞开的、用枯枝和荆棘勉强围拢的矮墙缺口:“第二,我们得把村子守起来!
砍伐硬木,削尖!
沿着村子外围,挖深沟!
筑土墙!
把那些缺口都堵死!
再设几处暗哨,一旦有陌生人靠近,立刻示警!”
“砍树?挖沟?筑墙?”
村民们面面相觑,眼中是深深的无力,“我们……我们哪有力气?哪懂这些?”
“有力气等死,没力气求生吗?”
蒋毅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凌厉的穿透力,“今日黄巾贼十几人就能屠戮我们!
明日若来百人呢?挖一道深沟,贼人便不能骑马直冲进来!
筑一道土墙,贼人爬上来也要费时费力!
削尖的木桩,戳也能戳死几个!
我们人多!
老人孩子挖土,妇人编织藤蔓加固,壮劳力砍树削桩!
合力!
总能筑起一道屏障!”
他的话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了微澜。
绝望的眼神中,开始有微弱的火苗在闪烁。
求生,是人类最原始也最强大的本能。
“蒋小哥说得对!”
一个手臂被砍伤、草草包扎着的汉子猛地站起来,声音嘶哑却带着狠劲,“横竖都是死!
不如拼一把!
老子豁出这条命,也要挖出一条沟来!”
“对!
拼了!”
几个年轻的村民也红着眼睛响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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