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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3页）

&esp;&esp;我一面望着伏黑惠的渐远的背影，一面开口道：“我以为惠认识夏油学长。”

&esp;&esp;“以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

五条悟插着兜，漫不经心地说。

&esp;&esp;“那以前为什么不认识？就算是十年前不认识，几个月前也该认识了。”

我扭过头，定定地看着他，“难道说，发生了什么变故？”

&esp;&esp;五条悟的嘴唇开合了几下，好像是在水中说话，让人听不分明。

这时，几只在檐下避雨的乌鸦嘎嘎地飞冲出去。

黑色的电线在紫红晕染的霞光中上下振动，慢慢小了幅度，又稳成了一条钢笔痕，只这条笔痕的中心小小地凹了下去。

我的目光在鸟梳理羽毛的动作上停了一会儿，才慢慢移回五条悟的墨镜上。

&esp;&esp;“你再说一遍。”

我说。

&esp;&esp;五条悟的声音像是波段受干扰的无线电那样模糊。

这声音进入我的耳朵，像是拿刚剪完的凹凸不平的指甲哗哗地挠我的大脑。

我按了按太阳穴，听了半天，只能勉强分辨出两个词。

&esp;&esp;杰，离开。

&esp;&esp;“夏油学长离开了？”

我看着他。

五条悟点了点头。

&esp;&esp;“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问。

&esp;&esp;这时，五条悟的声音才清晰起来。

他很有耐心地说：“十二月三十一号。”

&esp;&esp;我按压着太阳穴，慢慢梳理着脑内的信息。

夏油杰是十二月二十四日回到高专。

这是真实的，毫无疑问。

他十二月三十一日离开高专，去了某个地方。

在这期间，他和硝子学姐他们拍了一张照片。

一月一日，那张照片被五条悟带给了我。

五月，我再一次见到五条悟——

&esp;&esp;“你是谁？”

我看着面前的这个人。

他歪过头，看上去有些惊讶，又有些好笑。

“你这是干什么？”

他问。

于是我又问了一遍：“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