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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老人的考察（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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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声音不大，却让王主任僵在原地。

他转向齐振国："

材料实验室需要什么设备？"

齐振国从口袋里掏出张折叠的纸——这是林秀兰用医院处方笺画的清单，上面列着电子显微镜、x射线衍射仪等设备，每项后面都标注着德文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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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要多少钱？"

老人接过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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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于...二十公里铁路的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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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倒吸一口凉气。

老人却把清单折好放进口袋："

1965年你们那台实验机车，最高跑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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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小时184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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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振国的声音有些发抖，"

在第三十六次试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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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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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

齐振国的目光扫过王主任铁青的脸，"

因为上级指示要集中力量修建三线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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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沉默了片刻，突然问："

你弟弟是齐卫国？"

齐振国的心跳漏了一拍。

弟弟的名字已经十年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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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贵州六枝特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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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留过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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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到1962年，莫斯科铁道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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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振国从钱包里摸出张烧焦边的照片——两个年轻人站在红场前，背景是列宁墓。

照片底部写着日期：1961年6月。

老人接过照片，突然用放大镜仔细查看齐卫国胸前的校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