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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穗与宁瑞相视而笑,好声劝慰道:“公主,来月事是好事啊,说明公主从现在起已经是个真正的女人了。”
宁瑞也点头附和:“没错,公主以前像个男孩子,现在是从里到外都脱胎换骨,是名副其实的天罗第一美人了。”
和瑾受不了这种甜腻腻的奉承,出言打断道:“别说这些好听不中用的话,我不吃这套。”
宁瑞吐了吐舌头,想要劝她喝姜汤的念头还得考量考量了。
麦穗静静地笑着,不知是欢喜还是什么,她的脸颊上浮起一丝红晕,衬着小麦色的肌肤像那盖头下出嫁的少女一样娇羞,分外美艳动人,
“你笑什么?”
和瑾有些脸红。
麦穗摇摇头,掩不住唇边一抹艳色道:“只是想到公主也长大成人了,心里高兴。”
和瑾不能理解这种过来人的心情,一时间既尴尬又羞怯,忽地想到一事,她扭过头,心里有点急切:“宁瑞你呢,你来月事吗?”
宁瑞比和瑾年长几个月,按道理她也来了,可是和瑾一点印象都没有,也从没在宁瑞身上看出什么端倪。
宁瑞怎么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掩唇偷笑了一下答道:“公主,我第一次来月事是在三年前了,那时候我还没有来清和殿服侍公主呢。”
和瑾睁大了眼睛,几乎忘记了小腹的疼痛,惊声道:“这么早?”
“是公主太晚了。”
麦穗忍着笑说出了实话,“一般女孩子第一次是在十四五岁,公主都快十六了……”
和瑾稍微被麦穗说的话打击到了,沉默无语。
宁瑞轻轻撞了一下麦穗的手臂,丢给她一个责备的眼神,转而安慰和瑾:“早和晚都什么关系,公主自小身体不好也是一个原因,只要今后多注意调理,少受凉,总归对身体都是好的。”
她言辞间含有一丝责备,和瑾明白她是暗指昨夜她独自外出一事,自知理亏便没有再抱怨。
身上没有一寸地方时舒坦的,腹中又胀又痛,腰背出奇的酸涩,以及下身时不时的泉涌之感……每一样都令她感到分外别扭又难受,实在无法强自让自己不去在意。
她忍耐着想着熬过去就解脱了,可没多久额上就憋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身体如烈焰灼烧,而流出来的却全都是冷汗。
她揉着小腹无计可施,从未觉得时间分分秒秒都这么难熬。
这十六年里,她何曾像今天这样狼狈不堪,想不到人生中第一个将她打倒再起不能的竟是自己身为女人的身份!
真是可气,可恨!
宁瑞不忍她如此痛苦,但又实在无能为力,只能拧干热毛巾不停擦去她身上的汗珠,尽可能让她舒服一点。
麦穗一手帮着宁瑞给和瑾擦身,一手紧紧握着和瑾的手试图给她一点支撑。
这般情景倒像是在接生一样。
麦穗不合时宜地想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和瑾翻起眼瞪她,嘴唇颤抖着发不出声音,甫一开口便又是一丝呻?吟流泻出来。
麦穗吓得一怔,连连致歉道:“公主息怒,我只是想起以前曾见过一位妇人产子,大约也是这般手忙脚乱。
只是产子一事铁定要比现在痛得多了,简直是剜肉一样……”
“麦穗!”
宁瑞无奈地打断她,“你不要再添乱了!”
麦穗及时住口,面带歉意地看向和瑾逐渐发绿的脸,干笑了两声。
和瑾面色铁青,然而思维已经被麦穗的话吸引,她苍白的嘴唇虚弱地问道:“孩子也是从下面生出来的?那么大一个?”
宁瑞和麦穗面面相觑,她们都是姑娘家,又怎么知道这些。
只不过麦穗无意间见过产子,料想应当是这样吧,便谨慎地点点头道:“应该是吧,那名妇人就是从下面生的。
孩子出来以后拉出来一条长长的脐带,要用剪刀剪掉……啊……”
她被宁瑞狠狠掐了一把,抱着被掐红的手臂无辜地看着她。
宁瑞一张小脸胀得通红,又羞又怒道:“你胡说什么呢你……”
“我没有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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