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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榕提来的东西很多,一部分是他父母那边送来的当地特产。
另一部分是回了趟家,陈溺的爸妈喊他顺路带过来的。
江辙拿过地上的矿泉水灌了几口,看他一眼:“你妈情况怎么样?”
“手术挺成功,得再养一阵子时间。”
李家榕问,“小九呢?”
江辙冷了脸看他:“你管我老婆干嘛?”
“不是,江工。”
他哑然失笑,“我和你也没什么交情,不找陈溺还能找谁?”
“谁也别找。”
江辙对这个“过去式情敌”
没什么好脸色,指指他身后那些包裹,“谢谢,东西放下可以走了。”
李家榕舔了下唇:“我这不是第一次来嘛,不请我进屋坐坐?”
江辙:?
江辙发现了,这人是故意想来膈应他的。
拿起毛巾擦了擦打球出的汗,他撩了撩眉锋:“想进去坐?行啊。”
李家榕觉得他笑得有点诡异,正迟疑着,蹲坐在大楼底下的绵绵突然冲了过来。
绵绵在江辙这吃得越来越多,体型也比几个月前长大不少,配合那獠牙就让人联想起当初被咬烂的裤子。
李家榕不逗他了,正色一转身:“告辞。”
江辙及时踩住绵绵颈上那条狗链,把狗喊回来,揉揉它脖颈夸赞道:“功臣啊,乖孩子。”
他边提着那一堆东西上楼,念了句:“不过你妈去哪了?”
一大早出门,陈溺快到中午午饭时间才回家,打开门就闻见了厨房那的焦味。
江大少爷看着无所不能,无坚不摧,但厨艺这方面怕是真没天赋,连最好煮的茄子都能被他煮得又硬又生。
江辙从厨房出来,端了几盘试验品的菜,扬声喊了句:“你去哪儿了?”
陈溺没答,低眼看见玄关鞋架边有个小机器人被棉棉追着跑。
她皱眉看着自己的毛茸茸兔耳朵拖鞋,居然少了一只耳朵。
“江辙,都说了你要把它拴起来!”
她双手抱臂,没好气地抬脚告状,“这狗东西又咬坏我的鞋。”
她不常说脏话,骂人时声线也平静轻软。
江辙听得门儿清,脱了围裙丢桌上。
半蹲下身,捂住了绵绵的狗耳朵:“咬坏我给你买,你别这么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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