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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班长义愤填膺地拍他桌子,乖软白皙的小脸染上愠色:“江辙,作业你到底交不交?又是只剩你一个!”
“小爷没写。”
江辙理直气壮地翘着二郎腿,半点不怂。
小同桌鼓着腮:“那你现在写,昨晚干什么去了?”
“……陈同学,你现在说话怎么跟那化学课那地中海老头似的?”
说归说,这大佬咬开笔盖,手里的笔却没停下过,啪啪几下把最后几道选择题写完交了上去。
来收作业的课代表就差虔诚地向陈溺投送赞赏与感激不尽的眼神。
他们悟了!
这要是还看不出来,是真当他们吊车尾班级的人都是傻子吗?!
没错,班主任这次挑的新班长果然有一把能把人管理得服服帖帖的刷子!
陈溺靠关系拿到班长这一职位的谣言没多久就不攻自破。
陈溺对这些人平白无故的膜拜也感到十分不解。
为什么他们的思想不拐弯?
不过她后来也跟江辙商量了一下,毕竟她现在还是起带头作用的班长,他俩还是低调点好。
当时正好是午休时间,江辙问她什么叫低调。
陈溺看了看周围的人全趴在桌上睡觉,轻轻拽着凳子就朝他靠近了点。
然后把校服外套的拉链往下拉了点,另一只手拉过他的手往自己的校服袖子里伸,两只手在她宽大的校服袖子里碰上了。
江辙手心被她挠了一下,后脊背有点发麻。
他有样学样地拉过她另一只袖子,示意她把手往里缩缩。
陈溺不明所以,下一秒她两只袖子被这人打了个结在胸前,她活生生变成了“无臂侠”
。
江辙笑得焉坏,凳子往后翘着,嘴角挑着轻佻散漫的弧度,眼尾那颗小痣都连带着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痞气。
他每次一笑,嚣张纨绔的眉眼上扬着,好看得不像话。
陈溺眨着无辜漂亮的月牙眼,看在男生这张脸的份上没急着把人打死,挨过去提议道:“你从明天起开始穿校服吧,你的袖子比我的大好多。”
江辙懵了一下,觉得她这个想法很不错。
但后来又想,那到夏天怎么办?
于是他每天找存在感的事情就是跟陈溺对着干。
白天互相找完茬,晚上在小树林里亲得难舍难分。
很快到月底,高二年级的期中考试如期而至。
考试日这两天对重点班来说可能都在争分夺秒地背书看书复习,但九中的吊车尾普通班拼死拼活也才二三十个能过一本线,其余几十人自然是搬完桌子就照常玩。
江辙的桌子搬到了陈溺后边,正好靠着窗。
考场按成绩划分。
他是全校倒数的成绩,陈溺又是新转来的插班生,学号也在最后一个考场。
九中的后十五个考场全在大礼堂考,凳子都得自己端。
大少爷没有早起的习惯,平时连早自习也不来上。
但学校对面两条街外新开了一家茶楼,里面的虾饺和叉烧包都特别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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