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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梓瑕手中捏着一块香脆的古楼子,与李舒白相视而笑,轻声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嗯,确实不错。”
李舒白点头道。
昭王得意地说道:“四哥,你是有所不知啊!
我当初在普宁坊吃了一个古楼子之后,那真叫一个念念不忘,神魂颠倒!
可惜做古楼子的那姑娘就喜欢普宁坊那家的傻小子,就连我都没挖到她过来!”
“你看见什么好的不想要?当初还想从我身边挖走梓瑕呢。”
李舒白笑道,回头看向黄梓瑕。
昭王赶紧抬手,说:“不敢不敢!
九弟我那是有眼不识泰山,我真的以为是个小宦官!
如果我早知道是夔王妃的话,打死我也不敢啊!”
黄梓瑕的脸颊不由得泛起两朵红晕,低头不语。
李舒白却慢条斯理擦手道:“知道就好,以后打人主意的时候,先看清那是属于谁的。”
昭王和周子秦对望一眼,都露出牙痛的表情。
眼看场上气氛诡异,周子秦赶紧找话题和昭王聊:“昭王殿下,不知这位做古楼子的高手,你又是从何请来啊?”
“哦,这个说来就复杂了,她听说是为夔王准备的,便说自己做完古楼子后,也要换件衣服过来拜见的,怎么还没过来呢?”
昭王一边看着桃李深处,一边随口说道,“说起来,介绍她过来的人,你们肯定也认识的,就是韦驸马。”
“韦驸马……韦保衡?”
周子秦立即跳了起来,脑中想起一件事,结结巴巴地问:“难道……难道说,做古楼子的那个人,就是,就是……”
还没等他说出口,只见桃花深处的小径上,走过来一条纤细娇小的身躯,一身青碧色的窄袖罗衣,发髻上一只翠蝶,是个清秀如碧桃的少女,只是面容上笼罩着些许散不开的愁思。
她走到他们面前,盈盈下拜,轻声说:“滴翠拜见夔王殿下、昭王殿下,见过黄姑娘,周少爷。”
黄梓瑕赶紧站起来,扶起她帮她拍去膝盖上的草叶。
其他人都只笑而不语,唯有周子秦的嘴巴形成了一个标准的圆,倒吸一口冷气:“吕吕吕……吕姑娘!”
滴翠向他微微点头,挽着黄梓瑕的手静立在旁边。
黄梓瑕见她虽然清减,但总算神情看来还算不错,才放下心来,问:“你可还好吗?”
滴翠眼中不由得蒙上一层薄薄水汽,但她强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只轻握着她的手,低声说:“多谢黄姑娘关心……其实我本已是该死之人,我也曾想去大理寺投案自尽。
只是后来韦驸马劝我,我爹为我不惜一切,张二哥也……肯定不想看到我这样轻生,我的命是他们换回来的,我……一定要顾惜自己才好。”
黄梓瑕轻抚她的鬓发,低声说:“你能这样想,你爹和张二哥泉下有知,一定会欣慰的。”
滴翠咬住下唇,默然点头,抬起手背拭去了自己的眼泪。
黄梓瑕见她情绪低沉,便转头对周子秦说道:“子秦,你现在知道了吧?天下第一的古楼子,还是属于滴翠的。”
“唔唔,滴翠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周子秦大力点头,为了证明似的往嘴巴里又塞了一大块。
滴翠看他这样盛赞,便努力朝他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昭王见黄梓瑕重又坐回李舒白身边,便问:“四哥,你与黄姑娘应该好事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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