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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素描自画像,画中人就是钟缈,很漂亮,也很传神,那双水灵灵的凤眼就这么柔和地看着他,唇角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与平日里的钟缈完全不同,画中人既没有我见犹怜的气质,也没有那么冷淡,反而很温柔。
这张画要比之前的速写,家具图纸带给他的震撼还要强烈。
或许,钟缈真能考上美院。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钟缈,她画的图纸不错,尺寸也比以前的样品更加合理,木工师傅刚做出一套样品就被人相中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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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缈早起给土灶添了柴火就穿上棉袄戴上手套准备跟老爹一起堆雪人,别看她不会干活,这个可难不倒她,要是时间充足她都能堆出个海洋馆来。
前世读美院的时候,每次下雪学校里都会特别热闹,大家比着谁的雪人最潮最有技术含量。
这时候走在校园里会发现各种卡通人物的雪人,还有弄外星生物和搞笑场景的,比逛雕塑展都有意思。
“乖女,想弄个啥样的?”
钟鸣好奇女儿的想法,她总是有很多有趣的想法,并且加以实践。
“嘿嘿嘿,爸,你说什么动物最长寿?”
“乌龟?”
钟鸣很给面子。
“对头,我要堆两个乌龟,下面的是爸爸,爸爸背上的小乌龟是我,咱俩大难不死,肯定能长命百岁。”
“好,除了乌龟还想堆别的吗?”
“再做两个卡皮巴拉,那小家伙最佛了,像咱们父女俩,也是你背着我,刚好对称,大门口左边乌龟右边卡皮巴拉,辟邪呀。”
“哈哈哈,来吧,爸给你铲雪。”
以前每当下雪他都会跟女儿一起玩,父女俩合作过不少次,每次都会跟成品合照,那些珍贵的照片还挂在别墅客厅的照片墙上。
父女俩动作很快,老爹把雪铲过来,压实,钟缈手里拿着个小铁铲子,像做雕塑似的在雪堆上戳着形状。
“爸,你那边雪球再大点。”
“好嘞。”
钟缈手上不停,很快就弄出了一只乌龟的整体结构,父女俩心无旁骛,玩得开心。
裴泽起得比钟缈要早得多,他先找出柜子里的奶糖给老母亲送去。
“这是啥?你哪儿买的?”
看清了儿子手里拿着一小盒糖,张薇兰心想,这么个大雪天上哪买糖去,小卖部也没有这种糖啊。
“你儿媳妇让我给你的,她让你随身揣着点,怕你再出事。”
“唉,我姑娘真好,就是比你这小子心细。”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昨天老二张嘴就是离婚赶人,儿媳没生气不说,注意力也全在她这个晕倒的婆婆身上,受了委屈也没跟亲家告状。
张薇兰宁愿她娇气点,也别懂事的让人心疼。
“呦,媳妇都不叫了,真当成自己姑娘了。”
裴泽打趣着老母亲。
昨天的谈话给裴泽震动不小,钟缈是个通透的姑娘,当他抛开偏见,不免也赞叹老母亲的眼光,挑了个这样的媳妇。
“当然,儿媳妇也是闺女,妈做点好吃的,你给他们父女俩送去。”
“行。”
见儿子把她昨天的话听进去了,现在态度还挺好,张薇兰忍不住道:“你要是没啥事就别回来了,也跟着在娘家住两天,培养培养感情。”
“呵呵,行,听你的。”
老母亲用心良苦,裴泽笑着答应。
钟缈正刻画着龟壳身上的细节,她思索着天冷,待会做乌龟脑袋的时候别伸出太多来,往壳里缩着点,也应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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