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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愿望总是与现实违背,当她再次醒来并睁眼瞧见头顶军绿色的帐篷顶时,她呆愣了五秒钟,然后深深叹了口气。
“你醒了啊,别动,我先检查一下。”
一个女声在耳边响起,跟着一个金发碧眼、穿着白大褂的白人女性便出现在了她视线上方。
她伸出手来翻开牧黎的下眼皮仔细瞧了瞧,又用听诊器在她身上戳了戳,最后笑道:
“不错,你算是挺过来了,以后对多兰系植物的毒性会有一定抗性,也算是因祸得福。”
牧黎呆呆地看着她,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怎么,傻啦,连我都不认识了?”
“呃……我这是在哪儿?”
隔了半晌,牧黎聪明地转换了话题,她当然不知道她是谁,也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格里芬外野基站,你被多兰毒枝刺中,晕了过去。
罗格那小子背着你走了十多公里,好不容易找到了吉尔中尉的队伍,这才来到格里芬。”
是了,自己确实是在森林里晕倒了,看样子他们算是获救了。
原来那个男性战士名叫罗格,他也算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了。
她大脑还有些空白,思维尚且有些迟缓。
默默环视四周,她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大约是战地医院一般的地方,一处大型军帐,里面用许多布帘隔成隔间,每个隔间就是一个病房。
自己现在就身处一间病房。
眼前的这位内穿迷彩军装外罩白大褂的白人女性大约是军医,自己从前应当与她认识,但现在…她心中只能呵呵了,没想到所谓穿越这么老套又狗血的事情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不过在车里打个盹,她招谁惹谁了,为啥老天爷要把她送到这个鬼地方来。
对啊,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这是她最想知道的问题,却也是她根本问不出口的问题。
问出来,她大约会被人当成精神失常吧。
她的病床在帐篷最里头,转头望去,许多“病房”
的帘子都是敞开的,能看到躺在床上病人的模样。
他们有男有女,有白人,有黑人,也有黄种人,无一例外都是军人,穿着相同的军装。
这是怎么样一支军队?男女混编,还有各个人种?难道这里是美利坚?但是没听说过美利坚哪个部队是男女混编的。
再说了,美利坚哪有原始的热带雨林,哪有恐怖的大型怪物?这又不是在拍电影,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处在现实之中。
伸出没有受伤的右手来,她看向自己的皮肤,黄种人的皮肤,和记忆里自己的肤色没有太大的差别。
她忽然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于是脱口而出:
“嘿,呃…有镜子吗?”
女军医闻言噗嗤一笑道:
“我的牧黎少尉,这还躺在病床上就关心自己的形象问题了?放心吧,你没毁容,还是和以前一样俊俏。”
牧黎不知该怎么接这话,只能尴尬地笑。
女军医还是挺从善如流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面小镜子递给她,牧黎接过,也不管女军医脸上揶揄的笑容,打开镜子看向自己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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