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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总,你什么意思呀,把我说的偷偷摸摸干坏事似的,我和楚总很光明正大地在谈话好不好?我们化干戈为玉帛了,利于开展工作,不正是你高总所乐见的吗?”
“唉唷,‘我们’都用上了,大姐你也太自来熟了吧?”
“高总,你可别擅自给我加戏,脑补的我可不认。
当然了我舒某与人为善,哪像你会心一击给人伤口上撒盐g又没指望楚西承她的情,你何必多此一举?”
高旻冷笑,“凭什么做好事不留名?zoey在乎的人不多,楚西算一个,告诉他,他感激也好,怀念也罢,至少他会把zoey放在心里不再遗忘”
“g对楚西的感情是不求回报的”
“不求回报,你确定?”
不,舒楝无法确定g是否对楚西也曾有过期待,她的爱宁静而被动,像藏在地表之下的暗河,谁能说得清是汹涌澎湃还是平静无波。
“g深爱楚西?”
高旻点头,“她为了楚西的事拖着病体飞行11个小时来见我……如果这都不算爱,那我还真不知道爱什么样了”
深爱的男人心中另有所爱g站在朋友的位置从不越线,想想就不简单,要多自持多压抑才能若无其事看着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
舒楝和楚西混熟后,连同他的朋友也认识了个七七八八,胖子憨厚、猴子精明、林栋雅痞。
林栋在本埠投资了一家名叫gaashes的红酒会所,爱酒人士舒楝经邀请偶尔也会去坐坐。
楚西电话联系舒楝,说林栋那儿来了一批好酒,邀请朋友们去品鉴,问她去不去。
去,当然要去,林栋收藏的葡萄酒可不仅仅只是好酒,肯定是那种贵到咂舌的名酒。
香樟树后的铁艺大门隔绝了都市的喧哗,门内即是偏安于街角僻静处的gaashes。
林栋站在酒神像前迎接他们,一照面就说:“走,给你们看看我在宝龙拍下的葡萄酒,45年的木桐,6瓶!
还有12瓶82年的拉菲!”
gaashes是幢法式小洋房,旧上海时局动荡,原主人出于安全的考虑,秘密修建了躲避炮火的防空洞,如今被林栋改造成了地下酒窖。
人一进去,阴凉扑面,黑暗中袭来浓郁的酒香。
林栋按下开关,墙壁上的冷光源灯亮了,环形的实木酒架上陈列着珍藏佳酿。
林栋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红酒,不无遗憾地说:“可惜61年的拉图还没到手”
酒喝到醺醺然时,林栋从兜里摸出一条项链递给楚西。
楚西拿在手中左右翻看,手指不知按了哪里,吊坠啪的打开,里面是一帧小照。
舒楝凑近看,照片上是穿着校服的少女和白衣黑裤的青年,无忧的年纪笑得很开怀。
“这是?”
“老王的遗物,死的时候攥在手里,跟她同行的法国人给了我,请我转交给照片上的男人,你前阵子才结婚,我就没提这事,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老王对你……”
林栋说不下去了,楚西手抖的厉害,“我得上去抽根烟”
,他转身离开,脚步踉跄。
楚西靠着栏杆吞云吐雾,手掌握紧项链,他把烟头抛下露台,未燃尽的灰烬在黑暗中像寂寞的眼睛,夜空下他的心脏剧烈搏动,像要挣脱什么,那个对他说哥哥等等我的小姑娘她去哪儿了?
回不去的青春,还有曾经年少的我们到底能去哪里,有种人我们可以忘记却不能失去。
舒楝知道楚西很难过,记忆中的一切都安好,只是那个人已不在场。
某一天,舒楝无意中抬头,看到朦胧的月亮挂在天上,在太阳旁边,那抹淡淡的下弦月让她想起了g隐秘无言的爱。
楚西,看到了吗,苍白的月影会令你想起她吗,那个叫王佐弋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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