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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有点虚地招呼彩虹毛:“把假发拿来。”
按步骤,林轻几个上妆前已经换好衣服,现在假发一戴上,就算是可以出场了。
她站起来的时候,整个第三化妆间没人说话。
彩虹毛“哎哟”
一声:“吴姐!
姐!
你神了!
!
!
你是我亲姐!
你这哪里是化妆啊,简直就是整容啊哦!”
另外几个受到的惊吓也不小,半天李璐反应过来:“这比电视上的都好看……连那个丁巾巾演的仙女也比不上……”
小柳有点不爽:“听说天生丽质的女人上妆都不好看,就是平时不起眼的适合上颜色。
这么一看还真是。”
又盯着看了一会儿,仨人反应过来:“吴姐,你给咱们也修修!
这太不公平了!”
吴姐给彩虹毛进行现场教学的时候,林轻挪到玻璃墙边上。
室内的灯光打在墙上,映出她半个影子,浮在外面一片歌舞升平中。
这次舞台剧的导演以严谨出名,林轻一度认为他和王小黑是病友。
因为导演关系,她现在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白底儿黑红纹曲裾深衣,怎么看都不像是支持人拿着大刀招呼的。
杂技、魔术、时装秀、小品、相声……
舞台升起又降下,演员们从空中飞下来,演员们从下面升上来,演员们从法老棺材里跳出来……
led屏幕上时而太空,时而海浪,时而樱花,时而废墟……
还真是,当半个春晚在办了。
林轻看了一会儿,身体有需求了——她要尿尿。
临时的后台她还不熟悉,七拐八拐才找着洗手间。
为了不沾到裙子,林轻尿得很用心。
洗了手出来,人有点虚,一看对面的镜子,发现裙子还别在腰上,怪不得刚才觉得下半身有点凉。
赶紧伸手去拉,却被人抢先一步。
王小黑,不,今天要叫他信宏代表,信宏代表估计被折磨得不轻,几乎是全身黄金甲才被放出来。
林轻把湿漉漉的手在演出服上擦了擦,一巴掌拍开正在拉囤积在她臀部裙子的手:“王小黑,你干嘛?!
寂寞了摸自己去!”
王小黑很委屈,义正言辞:“内裤,出来了。”
林轻脸一红,心虚地把裙子一拉到底,又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的脸皮:“内裤露出来怎么了?沙滩上的女的不都露内裤啊?本来是艺术,你一摸就变成猥琐了。”
他低着头缩了手,认错态度一如既往地良好:“下次,不拉了。”
林轻觉得这样也不行:“不能不拉啊!
你要拉,但是不能猥琐地拉,要君子地拉,就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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