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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是一样的。”
飞羽道,“只是那个胆小鬼,不是摸手,他在喊话,每走一步,他都问:十八,在吗?十八,在吗?十八便说:在呢。
在呢。
在呢。”
赤雪低声道:“我怀疑你在影射我家公子。”
飞羽古怪地看她一眼,没接话,继续道:“也是一路问,一路无事,走到洞口。
胆小鬼看到亮光,松了口气,就对后面说:总算走出来了,出去咱们要吃烤全羊。
还记得咱们小时候也去钻过一个山洞,当时里面的钟乳石好漂亮,结果差点迷了路,饿了好几天……”
她干巴巴地说着,毫无悬念地住了口,丹霜听得莫名其妙,觉得既不鬼也不好笑,皱眉道:“然后呢?就这样?”
飞羽忽然语气平板地道:“……然后,他身后那人说:在呢。”
丹霜:“……”
您说鬼故事水平也不低。
两个鬼故事一说,不知怎的几人都觉得气温降低了许多,那寒意仿佛从土墙里渗入,幽幽地往人骨头缝里钻,赤雪下意识抱起了双臂。
飞羽忽然仿佛被衣裙绊了一下脚,往前一跌,连带着赤雪也往前一栽,铁慈手下一空,立即停住,伸手将人扶起,还好对方站起得很快,铁慈照样将手往她肩上一搭,正想说一句走路小心,忽然一阵幽冷的风刮来,前方隐隐光芒一闪,铁慈立即噤声。
通道里的人恢复了沉默,照样手搭着肩往前走,脚步声规律而空洞。
好在后头依然无事,只是能不断听到细微的叮叮之声。
直到微光越来越明显,风也越来越大,越来越热,几人都觉得出了微汗。
又过了一会才恢复正常
丹霜忽然停住脚步,从风可以感觉,前方出口到了,但尽头已经没有了路,铁慈在墙壁上摸了一阵,摸到了湿润的边缘,轻轻一推,侧面便开了道铁门,这回的通道和方才的通道垂直,更加狭窄,只能跪爬着钻过去,好在爬不了两步,丹霜便发出了没事的信号。
前方的人便弯下身爬,铁慈弯下身的时候,触及了对方衣角。
她忽然一怔,伸手抓住那衣角,又拈了拈,随即道:“赤雪!”
赤雪的声音就在正前方,听得她声音都有点劈了,也莫名紧张起来,道:“公子,我在!”
这么一说,忽然想起刚才的鬼故事,激灵灵打个寒战。
铁慈听得她声音的方位,变色道:“飞羽呢!”
这下连已经出去,准备拉赤雪的丹霜都怔住了。
三月春夜,她浑身汗毛炸起,将赤雪拉出来探头对里看去。
迎上的是铁慈的脸。
三人怔在地道口。
鬼故事成了真。
一条直道,拉着拉着,身后的人不见了。
说着在呢的,换了人。
铁慈爬出洞口,看见旁边是一口井,井里水波粼粼,她却知道这井水是倒进去的,只有一点点,井水之下,别有洞天。
但现在的问题是,飞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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