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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宫中都相安无事,锦衣卫那边自从上次送走了柳慎微,便再没来过消息。
这日清晨,叶曦和在竹轻的伺候下梳妆,喉头突然有血腥气上涌,她忙捏过帕子抵在唇边,眉头微皱。
正在给她梳发的竹轻见自己差点扯到了主子的头发,吓了一跳,“殿下?”
“无碍。”
叶曦和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将帕子折起来,攥在手心。
竹轻以为她哪里不舒服,试探着询问道:“殿下可要让太医来看看?”
“本宫没事。”
冷淡又不容置喙的口吻,让竹轻彻底噤了声。
也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别的缘故,她总觉得这些日子长公主的面色一日比一日苍白了。
竹轻留了个心眼,却没敢再问,安安静静地为自家主子梳着妆。
叶曦和的变化不仅竹轻注意到了,日日监督她抄书的宣无袂很难不注意到。
重明殿里。
隔着袅袅迦南香的轻烟,他侧头看着不远处,伏在桌案上打瞌睡的人,半晌,才语调沉沉地开口,“过来。”
许是那声音如碎金撞玉太过好听,也许是因为那声音的主人太过冷清,叶曦和顿时打了个激灵,瞬时清醒过来。
瞌睡散去,她悻悻地转头望向宣无袂,没动。
开玩笑,打瞌睡被抓个正着的境况下她还过去,同自寻死路有甚区别?
“同样的话,本座不想说第二遍。”
叶曦和轻咳了一声,非常没骨气地起身,灰溜溜地小碎步挪了过去。
“靠近点。”
两人面前隔着的是一张半人宽的雕花楠木书桌,古朴厚重。
闻言叶曦和拧了拧眉,身子几乎都紧挨在书桌前了。
她从懵逼中渐渐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宣无袂叫她过来可能并不是因为她偷懒打瞌睡,因此要训斥她。
毕竟若真是想训斥她,何必叫过来这么近再训?
那他叫她过来干嘛?
叶曦和盯着他的眼睛,不解地眨了眨眼。
宣无袂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给她丝毫好脸色,反倒因为她的磨磨蹭蹭,脸上的疏离和不爽更加明显。
“再近点。”
他似是很不耐烦地又道。
叶曦和被他的态度和无理要求激得暴脾气忍不住了,转身就要走。
什么玩意儿。
然而下一秒,在她还尚未来得及转身时,腰身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握住,随机,便是一阵强硬的力道揽着她的腰,将她往回拉。
丝毫没有任何怜惜。
夏日里衣衫本就单薄,她的小腹紧硌在桌沿上,生疼。
她想那里肯定是红了。
宣无袂这个王八蛋。
“你有——”
……病啊。
她原本想骂人的话在抬起头的那一瞬戛然而止。
她以一个近乎贴在桌案上姿势,仰着头,距离男人的脸不过一寸远。
连他的呼吸,她似乎都能明显地感觉到。
从来没有这么近过。
不知为何,心里原本那些愤怒的情绪瞬时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茫然紧张和不知所措。
大恼一片空白。
“御膳房又克扣殿下饮食了?”
突然响起的话语充斥着冷淡,不是冰碴拂面却胜似冰碴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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