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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昨日风尘仆仆归来,休息了一晚,气色自然好很多。”
竹轻的声音带了几分严厉。
松蕊不解地眨了眨眼,不明白竹轻姐姐为何会这般生气。
她年纪要比竹轻小很多,今年刚过十三,叶曦和捡到她的时候她才八岁,因此对男女之事可以说所知甚少。
叶曦和也没打算这么早让她知道这些,便点了点头,“你竹轻姐姐说的对。”
松蕊“哦”
了一声,“这样啊。”
随后她又想到了什么,忙道:“今儿早,越国太子身边的小厮过来传话,说是他们太子想请殿下到碎玉楼一聚,说是要赔罪。
我告诉他殿下您还在睡着,他便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他们殿下会在碎玉楼等候。”
叶曦和拧了拧眉。
她不想去。
别整天让她赴这宴赴那宴的,她就算是他最好的赔罪了。
但是两国和亲的名目在前,她不能不去。
“备马车,去碎玉楼。”
出宫门时,也是真巧,刚好碰上了宣无袂的马车。
听见竹轻禀报提督大人的马车正在宫门前时,坐在车里的叶曦和嘴角不由自主扬起了一个弧度。
宣无袂本来已经正要出宫门了,但这时候叶曦和的车驾来了,于礼,他应该退至一旁,让长公主先过宫门。
他素来是个守礼的。
两车相错时,她挥手示意车夫先停下。
“爱卿昨夜劳累过度,今日不好好休息一下便又要匆匆出宫吗?”
隔着车窗,她用极低的声音说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懂的话。
宣无袂侧目瞥了她一眼,那双骄矜的丹凤眼里除了满满的关切,竟寻不出半点挑逗之意。
“河西王府死了人。”
他移开视线,口吻清冷淡漠,对她的故意作弄不为所动。
“死的是公侯女眷?”
叶曦和微微挑眉,恢复了正色。
“不是。”
顿了顿,他又解释道:“奴仆,百人。”
叶曦和眉眼瞬间凌厉起来,前世模糊的记忆突兀地挤占了她的脑海。
前世晋国内,有一场未发的瘟疫。
刚发现便被遏制住了,因此这件事并未被她放在心上过。
“本宫想和你一起去。”
她说。
宣无袂扭头看了她一眼,“殿下不是还要去赴姜延年的约么?”
叶曦和:“本宫从未告诉过你,你怎知本宫是去赴姜延年的约?”
她疏离怀疑的语气在下一瞬,毫无征兆地突然变软,笑眯眯地盯着他看,“本宫竟不知,爱卿这般关注本宫的一举一动,爱卿莫不是早就对本宫一往情深了?”
她动不动就这般神经兮兮的,宣无袂抿着唇,没有回答。
给人的感觉特别像懒得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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