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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他紧紧摁了摁她的肩膀,沉声道:“不关你的事,不要多想。”
话虽带着对自己冷冷的怒气,却又含着对她淡淡的温柔。
甄爱心里一酸,他怎么会知道她的想法?
一行人绕到餐厅,女仆正在搬幼师的蜡像。
幼师诧异:“你干什么?”
“这是案发现场,所以把蜡像搬去大厅。”
作家火急火燎地说:“缆车开关在哪里?赶快把它停下来,有人被挂在上面了。”
女仆小姐完全不明白,却也意识到了严重:“在大厅隔壁。”
说着就要带大家过去。
言溯却停了一下,盯着地毯中央的白布:“谁动过?”
白布下罩着两个静止的人影,看上去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女仆不解:“没人动过。”
言溯摇头,“不对,之前这两个人影的间距更近些。
而且……”
而且赛车手虽然个子矮,却没有此刻白布下的人影那么瘦。
他心里已有不详的预感,欺身哗啦掀开白布——甄爱的蜡像一动不动躺在医生的尸体旁。
甄爱睁大眼睛,莫名其妙。
女仆捂嘴:“不可能。
我和管家先生都没碰过。”
言溯一贯处变不惊,可看到白布下露出甄爱蜡像的一刻,他的心差点儿窜出来。
迅速而仔细地扫了蜡像一眼,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他稍微落了口气,拔脚往大厅方向走,又不自觉更加握紧了她纤细的肩膀。
她不会出事,他一定不会让她出事,一定不会。
到达大厅,管家正在摆蜡像,听了女仆的解释,赶紧关了缆车。
众人打了伞和手电筒,飞快跑下悬崖。
长而弯曲的石阶上只剩雨水砸落的声音和脚步踏踏声。
跑到缆车底端,只见赛车手身体笔直地歪着,脚触地,头系在缆绳上,面目全非。
只一眼,大家的心就落了下来。
这个熟悉而僵硬的姿势,是蜡像无疑。
可青白色的闪电下,酷似真人的蜡像这样歪在黑夜的绳索上,着实让人渗得慌。
雨伞遮不住瓢泼大雨,现场的人浑身湿透。
拳击手又冷又烦,踢了一脚旁边的树丫,冲人群骂:“谁这么无聊。
玩恶作剧也要看场合!”
甄爱也湿透了身子。
跑出房间时,来不及穿外套,这会儿呼啸的海风一吹,她冷得瑟瑟发抖,却只想着宽慰他:“S.A.,这只是蜡像。”
你不要自责。
可言溯没听,近乎固执地扭头,看向缆车站边的小海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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