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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十七出了院子,十一轻舒一口气,看着不远处的结界,依旧不见一丝动静,是那个女子吗?
她到底是何人,她的到来对于主子是幸还是不幸,今夜的异常是因为她吗?
一夜心忧未睡,又加上昨天的长途赶路,十一有些精力不足,眼底一圈深深的黑眼圈,眸子里泛着血丝,头发上沾满了露水,纱裙潮湿地贴在身上。
凌晨的风带着尘土的腥味,却是那般的好闻,花树在微风中抖动着,落下朵朵红色花朵,一朵巧巧的在十一的肩头停下,十一将其捻起,放在鼻尖轻嗅,顿感心旷神怡!
十一勾起嘴角,难怪小十九总爱爬上这花树,果真是能让人意识清醒,心绪安宁呢!
十一想着,轻身一纵,跃上了身旁高大的的花树。
斜靠在枝桠上,任由着翠色外纱,白色的烟罗裙和青色腰带高高垂下,被风吹起,翩翩飞舞。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图墨觉得全身疼痛,眼眉轻轻皱起。
艰难的睁开眼,朦胧中只能看见眼前的是一张精致的漂亮脸蛋。
司徒图墨想抬起手,却感觉双臂如有千斤重,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
这才看清眼前的脸蛋正是那只小狐狸精!
脑里快速地闪过昨夜的一切,司徒图墨的脸色也跟着快速变幻着,可始终看不出到底是怒还是喜!
斜眼瞧着熟睡的式微,看到她那一身破烂不堪的衣物时,眸色微暗,抬起手放到眼前,这才发现双手不灵活的原因,原来整双手都被包的不漏一丝肌肤,像两个大的肉球球!
怎么能包扎的这么丑?!
司徒图墨满脸的嫌弃!
司徒图墨将一条手臂轻轻的从式微怀里抽出,似是感觉到了身下的动作,式微很是不满地轻哼一声,转过身去,面对着坐榻的后背继续熟睡起来。
司徒图墨看着自己被她那一个大动静的翻动又扯开了伤口,再次流出血的手臂无奈的笑了笑。
撑着坐榻的边沿,慢慢站起身来,双腿因为整晚都是跪在地板上的,已经酸麻了,司徒图墨也只是神色不自然的扫了眼双腿,便立即又恢复了往常的风轻云淡。
起了身,触眼是沾满自己血液的房间,地板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只留下一块块的血迹,似在证明着昨晚的一切。
司徒图墨的视线扫过地板,眸色暗淡,拾起脚边已被染成红色的珍珠,捻在手指间,轻轻的摩擦着,可是任他如何的擦拭,珍珠表面的血迹还是怎么都无法拭去,依旧红得骇人。
“发生了便是发生了,别说根本拭不去,即使能拭去,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身后突然一个脆脆的声音说道。
司徒图墨转过身,便见式微已经醒来,正坐靠在卧榻的后背处,只见她一条腿屈起,另一条伸直的放着,极尽慵懒。
一只手撑着屈起的膝盖,另一只手打着哈欠,漂亮的眸子微眯着,像一只没睡醒的小猫,目光不是很清明,显然还没清醒过来。
“与其在这儿关心着我,还不如好好想想你过会儿要给我的说词吧!”
司徒图墨嗤笑一声,幽幽的说道,魅惑的凤眼微微上挑,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
什么是狐狸?这才是狐狸,还是只几千年的老狐狸啊!
!
式微在心里恨恨的想着!
司徒图墨见式微不言一语,只是紧盯着自己的脸,目光间晦涩不明。
转过头,也不做理会,不动声色地将指尖的珍珠反手扣紧在掌心,就朝门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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