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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奕萌拎着仅有的袋子跟包以及那箱未曾拆封的医药箱离开房间,门外的莫凰立马跟了上来。
“这次你真不用跟着我了,”
任奕萌低垂着眼睑,声音里浓浓的哭腔仍在压抑着,“我跟仲先生不再有任何关系!”
“先生将我给了任小姐,除非莫凰不在这世上,否则任小姐的安危还是由我来负责。”
莫凰如同往常般冷淡,不喜不悲。
“我知道任小姐顾虑什么,先生既然让我跟了您,就全然听从您的安排,不再听从于先生。”
她第二次郑重地重复道。
任奕萌留的微长的指甲掐入皮包带中,她轻轻点点头,“你还记得这句话就好。”
她踩着高跟鞋走在悠长的走廊中,间隔短的灯光未曾照出她的影子,就是她想要再凄凉些的场景来自怜自艾点,都被这奢华到处静静热闹的一切打乱注意力。
她深吸口气,自己还有许多事未做,必须要打起精神来!
“任小姐,先生已经为您购买了两小时后飞往S市的航班,”
候在酒店门口的一位黑衣人上前,标准地冲着任奕萌鞠躬,用流利的Y语说道。
任奕萌脚步不曾停下,直接跟莫凰上了出租车。
他这么迫不及待让她回国吗,任奕萌低头在昏暗的后座戳着自己指尖快要蜕皮的水泡,微痒干涩带了丝不易察觉的疼痛。
她心里自嘲轻笑,自己有什么需要难过的呢,重生到二十岁顶替了一个年轻姑娘的人生,就必须要替其还了人情。
而且,任奕萌自问仲绪安在自己心里占据多大的空间,似乎除了为梦想努力工作外,她很少去思考这些。
俩人很忙,忙得一天一通电话都是挤出来时间打的,要说他们间的了解,还不如对对方身体了解多。
他们心里都有着长远而坚定的目标,彼此不过是累了时依靠的软榻,不会轻易为了对方而妥协放弃执着的方向。
她顶多觉得心闷,疼痛也在忍受范围内,等一切回到原来的轨迹,繁重的工作量也不会让自己乱想了。
感情上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她这是在知道自己跟仲绪安是官配的基础上,笃定俩人以后有很多交集,注定分分合合,结局只能看九年后的发展,宽慰自己而已。
任奕萌下了出租车,进了候机室,过了安检门,站在客机登机口,她转过身看了眼莫凰,话尚未出口。
“人已经走了,任小姐还要登机今晚飞S市吗?”
莫凰立即问道。
任奕萌扯扯嘴角,“非南珠宝大会还没开幕我们就离开太可惜了,等三天后离开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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