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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肩并肩走到车站,在外面的长椅上坐下,旁边的台阶落了层像是糖霜般的雪。
眼前的地上也积了些,甚至连两人的肩头、兜帽,也被像是雨滴般的雪花簇拥、围拢着。
“你什么都不问呢?”
筱从旁边探出脑袋,盯着他的眼睛笑眯眯地问。
就像是感叹似的,“还是说,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
忧轻轻摇了摇头,“不是,只是我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问比较好。”
说着,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悄悄握成了拳头。
好像,有些紧张......
“按照刚才的说法,你们小时候就见过?”
话音刚落,就见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没错,那会儿我还没多大,充其量也就7岁左右。”
她开心地继续说着,脸上不知不觉笑成了一朵花儿。
“只不过,直到最后我连他的名字都没能知道,直到最后也只记住了大概的长相——”
说到这里,她的表情仿佛有点儿失落、沮丧,肩膀紧跟着悄悄垂了下去,声音也渐渐变弱。
不过,短促的沉默过后,再次抬起视线的她又换成了笑脸,“所以,初二那年的运动会上的再见,对我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惊喜!”
筱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轻轻点了点头。
“即使他已经完全记不起你了?”
忧用略显挖苦又有些羡慕的声音问,“就算是这样,我也很开心!”
紧接着,她扭过头,迅速伸出一根食指强调说。
好像很开心似的,笑得连酒窝都隐约能看见了。
“难道,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吗?”
“嗯,就是这样。”
忧对这个不带丝毫犹豫的秒答感到惊讶的刹那,也隐隐有些羡慕。
可筱这个时候却没有察觉到他那细微到如果不凑近仔细看就发现不了的表情变化,继续说了下去......“所以,从那之后,无论被别人怎么欺负,我都觉得无所谓了。”
“无所谓?到底是指什么?”
“也就是说,教室里待不下去的话就去图书馆,图书馆也待不下去的话就干脆回家。”
“真够随便的。
简直太不正常了......”
忽然,忧不由得像是感叹似的抢在她前面说出了感想,“不正常吗?这点我也有自觉啦——”
她不好意思地厚着脸皮发出了“欸嘿嘿”
似的笑声,用手轻轻抓了抓后颈。
顺便拍掉了落在肩头的雪粒。
“可是因为成绩丝毫没有下降,所以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都没法说什么。
就算要指责、说教,也只会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而我则把那些都当成了耳边风。
“然后如愿进入了当时名气很大,也是第一志愿的高中——”
说到这里,她又露出了些许陶醉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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