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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爷爷面前大肆渲染一下她的这份孝心。
这个解决方式真的很完美,她都忍不住想要给他点赞了。
可谁都知道,他的母亲连祁爷爷亲自去接都没见到人,听展凌说,祁爷爷那么大岁数的人了,那次都跪在寺庙门前了,也没成功,她又如何能见到人呢?
这摆明了是在解决‘因为爷爷的遗嘱,不能轻易离婚’的这件事,让她这个祁少奶奶做的有名无实,还真是想着法子不让那个女人受委屈。
这个男人也可以为了某个人用心到这个地步,原来,他并不是外界传的那般冷血无情。
这样也好,天高皇帝远的,她也算是自由了。
在他怀里,林沫冉低着头,睫毛颤动拼命的把眼眶里的雾气往回憋,用力吸着空气,让胸腔膨胀起来,感觉这样心口就会不那么闷痛了。
她别无选择,只能妥协:“······好,我会尽力的。”
在远离你的地方,我会尽力的忘记这种痛,尽力的过自己的生活,尽力的忘记自己是祁少奶奶·········
他笑了,浅浅的笑意,竟有些温和之感,吻了下她的头顶,开口声音也柔和的不像以往,安慰似的两个字儿:“好乖。”
在医院耗了一夜,她还是出门的时候穿的那身衣裤,光着脚丫子,被他打横抱着,两条白皙的腿在空中无力的晃荡着。
昨天穿着轮滑鞋在大太阳底下滑了几个小时,她身上的白色T恤皱巴巴的、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也很狼狈。
他也应该还是昨天出门的那一身,但看上去依然是清爽干净的样子,他有洁癖,应该也很难受才对,从他绷的紧紧的身躯就能感受到。
把她放在副驾驶座上后,淡然吩咐:“等我十分钟。”
他走了几步,像似不放心,又折回来,探身关了车窗,拿了车钥匙,将车锁上了。
他这举动,林沫冉觉得这是在防止她逃跑。
轮滑鞋不见了,光着脚,身无分文,身体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又不会开车,她能跑哪儿去呢?
他一直都很守时,说十分钟就十分钟。
回来的时候他手里拧着两大袋东西,看样子应该是食物和水。
隔着车窗,林沫冉静静的看着他走近的样子,感觉非常的不真实,因为从来没见过这么生活化的祁尊,最多也就见过他腋窝下夹着笔记本的帅气形象,一般都是手插裤兜,走起路来洒洒脱脱的样子。
他表情淡淡的,似乎也有些不自在,眉宇间隐隐还有些不爽。
打开车门,把两大袋东西丢到了后座,从其中一个袋子里翻出了一条粉色的浴巾,在她诧异的眼神下,往她身上一盖,语气凉凉的很不爽:“小地方,没什么好东西可买。”
林沫冉怔了半晌,才找到思绪,何德何能,她担得起堂堂祁家少爷的照顾:“谢谢。”
他淡淡的应了句:“应该的。”
应该的——
忍不住转头去看他,而他还是那副漠然的神态,动作娴熟的发动车、打转方向盘,沉稳的找不到一丝波动:“后面袋子里有葡萄糖,渴了喝那个,饿了先吃点零食。”
由此可见,他真的很赶时间,急着把她丢到目的地,然后立马赶回去。
他满心思都挂着那个女人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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