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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口气……做姐姐的听起来很忧伤啊!
这臭叫花子要对她大朱家唯一的香烟做什么呐!
“老八,你怎么在这儿?”
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朱小九手拎着一个大食盒朝对峙的两人走来,眨眨眼,他先看向自家家姐,一手饭盒一手挡着算盘满脸嘤嘤嘤的委屈表情,再看向面冷眸定的男孩,他一手算盘,一手已经将他拖到一边护在身后。
“小九,你过来。
此人行踪诡异,还盗你食盒和吃食,贪念极度,勿要靠近。”
“好你个恶人先告状,我的食盒是小九亲手做给我的,我犯得着偷饭吃嘛?”
叉起腰,她已经快要进入泼妇骂街的模式了。
冷冷一哼,那臭小子傲慢地昂头,不可一世开口,“小九做饭给你吃?笑话。
休要在本府面前狡辩,身着东序儒衫不知廉耻偷盗,待本府禀告六部会审,搁了你出去。”
“是我做的啊。”
“听见没,小九也说是你偷——小九?”
耳中话语并非他所想,他不解地皱了皱眉。
朱小九挑起眉头,一脸看好戏地瞧着他,“是我做的给他吃的。
不行吗?”
“……”
不爽地干瞪起眼,小叫花一脸不爽,却只得忿忿地扯下驾在她脖边的大算盘,重新背在背后,往草地上随意一坐,不再说话。
“喂,老年。
我今天可做了你爱吃的辣炸鸡蛋,不吃是嘛?”
好似习惯了他的易怒,朱小九也懒得多搭理他,兀自将食盒拿出来揭开盖子,那里头盛的菜色果然和朱八福食盒里的一模一样,只是分量足足多了五倍。
被不停飘来的香味撩动鼻尖,坐在地上生闷气的家伙终于忍不住朝食盒挪动了几分,却还是架不住面子绷着脸朝他训话,“这人是谁,你干嘛做饭给他吃。”
“她啊……”
上下打量着自家姐姐一身英挺的儒衫,听着她不住咳嗽朝他打暗号,朱小九老成地一笑,“我哥。”
“哥?你竟然还有个哥哥?”
“是啊。
生活不怎么能自理,于是都是我在照顾她这个托油瓶。”
“喂!
小九,有你这么说自家大哥的嘛?我说……这小鬼是谁啊?对大哥我啊!
好生没礼貌!”
一想到自己还在扮男人,那叉腰泼妇骂街法赶紧收回去,竖起大拇哥指着自己,她粗豪地拍拍胸脯。
“给我这个的人咯。”
说罢,小九掏出挂在脖口的印章,上头镌刻的“户”
字让朱八福惊呼出声。
“户部统府?”
那个连皇帝申请买衣裳也敢叫他打补丁先凑合的铁算盘——户部统府,年有余?
他不是老成世故,尖酸刻薄的三角眼猥琐大叔,而是眼前这个——十来岁的小叫花子?
而她大朱家唯一的香烟命根是他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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