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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义敛了遥飞的思绪,再不敢隐瞒,赶紧拱手道:“王爷!
今早刚接到前方城池旧日部下的飞鸽传书……”
夏侯子曦抬眸,饶有兴趣地问:“莫非……”
“王爷!
信上说……皇上与小妹已经在寒山寺住了快两个月了……”
夏侯子曦把茶盅重重地落到几案上,打断了东方义的话,他脸上现出几分蕴藏不住的愠怒,“哼!
他到寒山寺简直就是侮辱了圣地!”
东方义一张俊脸通红,只一会儿,抱拳向地下一跪,“王爷!
若是皇上下旨退位……免了攻城略地,还望王爷给他们一条生路!”
“这不可能!”
夏侯子曦霍地站了起来,一双卧蚕眼危险地微微眯起,“你心软了?”
“末将不敢!”
东方义一凛,感到触及了夏侯子曦心中最隐秘的伤痛,可于他来说,夏侯一落t宽容。
当他直言上谏、触撞夏侯一落底限时,九五之尊不光让他老父平安告老还乡,也没有因此而杀他,只是把他贬出了京城。
扯反旗,不过也是应了青碧那句话,心眼里瞧着夏侯子曦就应当是一代明君,顺应那遗旨反了。
于公,东方义理由充足,无怨无悔;可于私,九五之尊终究是他妹夫,唯一的妹妹至爱的男人。
夏侯子曦闭上眼睑,好似在揣摩爱将的心思,睁开眼里,眸光闪亮,语气坚定,“我一生纠结于这事上,步步退让。
于他的羞辱只当是小时的把戏,可他做得太过,无休无止。
泥菩萨还有三分泥性,何况本王是堂堂七尺男儿!
怎可让他活在人世?”
暗思夏侯子曦这话,东方义脸色灰暗,无话可说,恰就在这时,帐门外传来一个亲兵的声音。
“报!
李护卫从琼山回来了!”
他们已到中部,琼山相隔雁中郡已是不远,而不经过城池,从连绵的青山就能到达。
这消息比攻破城池还要让夏侯子曦振奋,尽管早料想到李小豆应该在这两日出现,可他仍是难以遏制地喜上眉梢,忘了与东方义一番不愉快的谈话。
“宣!”
李小豆在他话落后步进帐中,身后跟着也是喜气盈盈地莫无言。
李小豆跪地从随手的包袱里小心里拿出一朵洁白似莲花的花来呈上,“禀王爷!
卑职不负王意,从琼山取回了雪莲花!”
夏侯子曦瞧着那朵雪莲花眼冒精光,宛如看到了东方露出的曙光,“太好了!
连老天都相助!”
那花经过连日脱水,已经略显枯萎,可香气不败,他不敢冒然去接那花,信任的眸光投向莫无言,示意他接下。
莫无言接过后,不忘问李小豆可遇到宫廷侍卫,李小豆吁出一口长气,说在下山之际曾遇到过便服的不明人,从飞攀上岩峰的身手与讲话的语气判断就是皇宫侍卫,但所幸轻功极好,未被发现,但再不敢走官道,尽挑了山间小道奔走,又在途中迷了路。
“无意地打听到王爷的军队离这城池不远了,为保万无一失,卑职也就放慢了迅速,所以这会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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