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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皇后兴致勃勃地再要求一遍。
天子环紧手臂,郑重地点头:“如……阿甜所愿,凡生女,称‘宁平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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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掂着脚尖离开门缝一步,两步,五步……等跨出殿门槛,立刻欢跳着跑过全封闭的内走廊,冲进东殿。
“大母,大母,”
一头扑到窦太后怀里,娇娇翁主贴着祖母的耳朵汇报情况:“大母,成矣!
成矣!
阿大,二母……”
“阿娇有大功。”
大汉皇太后抚着孙女的后背,叮嘱不急,慢慢说,听这一路跑得,都喘了。
“阿娇,‘拦驾’乃大罪噢!”
坐在对面的长公主笑眯眯地给女儿浇冷水,免得小闺女忘乎所以。
娇娇翁主搂着祖母的脖子,摇啊摇:“大母?迄阿大施罚……大母须救我!”
“无忧!
无忧!”
窦太后好笑地摸索捏捏孙女的腮帮——罚什么,拦截圣驾这事,她从小到大做多少回了?真要计较,早八百年就该推出去砍头,还等到现在?
馆陶长公主却不赞成母后的意见,坚持要女儿一定主动请罪。
娇娇翁主大功告成,心情爆好,靠在皇太后祖母怀里嘻嘻哈哈地表示遵命:“唯,唯唯,阿母啦!”
正说笑间,有宦官入内禀告:宫外,陈何求见皇帝陛下。
窦太后:“陈何?”
“曲逆侯陈何,阿母。”
长公主略一皱眉——太突兀了!
陈何跑到长乐宫来求见天子,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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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东南阁——
……
“陈……卿?”
大汉天子的语调中,带有罕有的不确定。
青年男子头戴梁冠,谨然跽坐,
深色的男式大袖曲裾在灯火的照映下,交织的暗纹时隐时现:“上……”
“陈卿……”
皇帝沉声,凝视着仪表堂堂的年轻男子,淡淡地问道:“陈卿……决意……如是?”
“上,”
陈何展臂,舒双袖,趴伏到地板上,深深叩头:“何……之诚,日月可鉴!”
良久,良久,没等来回应。
陈何略略抬头,向御座上窥去……
珠子相接,巍巍颤颤,天子的面容藏在十二根旒后,神情难辨莫测。
绝没有胆子多看,陈何马上又伏低头,默默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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