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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君?”
阳信公主看样子很紧张异母姐妹的动向,追问不已:“阿彻?”
南宫公主也凑过来,帮着姐姐逼供:“阿彻……阿彻?!”
良久,大汉骄傲的少年藩王转回头来,扯扯嘴角,灿灿烂烂地笑道:“阿姊呀阿姊!
阿姊……不亏居长,深谙‘孝’‘悌’之道也!”
‘这……是赞美吗?’南宫公主愣愣地看向姐姐,有点摸不着头脑。
王长姁的大公主对妹妹肯定地笑笑,再接再厉向胶东王弟弟问:德邑公主是不是常常来找他?他有没有答应刘婓什么?
‘算了!
阿母心情差,总要有个出气筒。
’微微垂首,刘彻耸耸肩:‘大姐找借口躲了,南宫强悍无畏,除了缑邑还能找谁?’
‘算起来,自己还是第一个抽身的呢……’
一抬头,胶东王很爽快地给出答案:“然!
德邑频烦至……”
见阳信姐姐听罢立刻蹙起眉头,
刘彻浓眉一扬,又补充了一句:‘不单单是刘婓,这段时间,还有好几位异母姊妹也多来找他,比如刘嫏刘嬛,比如石公主……’
王美人家大公主的眉头,越拧越紧,从来舒缓的口气都有些急了:“阿彻,汝有否许诺?”
刘彻瞧着两个姐姐,表情全是空白。
“弟君?哎呀,阿彻!”
南宫公主最沉不住气,将弟弟的拖延想当然理解为已入陷阱,不由得又是气又是急,来来回回地抱怨——怎么可以答应她们呢?虽然自己许人了,但大姐和三妹还没着落呢!
能在姑姑那儿说上话,总要先尽着自己人,对吧?!
阳信公主倒是没开口,只用一双细长细长的眼睛探究地望着弟弟,好似在问:‘你……真的答应她们啦?真的?’
胶东王刘彻的视线与姐姐的穿插着,碰撞着……
‘搬去玉堂殿,掏心掏肺照顾怀孕的从母,费心卖力照料淘气的表兄弟。
为什么?’一起长大的同胞手足间,有时真不需要言语:‘为的,不就是这个吗?怎么,有姨母给撑腰,还嫌不够??虽然大郑小郑比你美,德邑比你美得多,但放心!
凭王夫人的盛宠,你不会被错嫁的!
’
阳信的眼神,含蓄而执着;
南宫公主还在那里,义愤填膺地喋喋不休,
……
浓眉大眼的皇家少年,忽然感到腻了,烦了!
‘真是躲到哪儿都不得清净……女人!
’嘟哝着咒骂两句,大汉胶东王斩钉截铁地问:“武陵太子,南皮太子,平阳太子,建陵侯长孙……”
“咦?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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